“沒有。”密涅瓦立刻反駁道。
“你……”宋樂無語了,“你是個怪胎。”
密涅瓦從小在國安局裏麵長大,的確不會哭。想到一個小女孩從小就不知道哭為何物,宋樂就感覺到一陣心酸。
“這必須要麻煩你幫忙了,要是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這麼少兒不宜的場麵,我怕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宋樂懇求道。
“一刀能夠解決的問題,你們這些人為什麼總喜歡弄得這麼麻煩。不懂你們,他剛才如果對你動手的話,我早就動手了。我就受不了他這麼唧唧歪歪的,才先出去外麵解決了那幾個礙眼的家夥順了口氣才進來。”密涅瓦麵色不悅道。
“我需要一個理由,他為什麼非要殺我的理由。有什麼理由非要我們不死不休,至少在之前,我也曾經把他當過我的家人。”宋樂說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實在是跟密涅瓦這種精英軍人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隨便你。”密涅瓦聳聳肩,緊接著將格格提了起來。
是真的提起來。
別的女人抱孩子的時候,總是無限憐愛的將她抱在懷裏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讓她盡量的感受到身體的溫暖。她倒好,兩隻手伸得遠遠地,就像是端著一鍋正在往外濺著油的鐵板田雞似的,根本就不想跟格格的身子有絲毫的接觸,就像格格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宋樂看著她的動作鬱悶的吐血,要是以後密涅瓦有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辦?
想到以後密涅瓦可能被某個魂淡男人或者說是不太魂淡的男人騙上床,她頂著一個大肚子然後在他的麵前走來走去。手裏的刀飛快的挽著刀花,宋樂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是期待。
等到密涅瓦離開之後,宋樂才拿著槍走到了陳寧的麵前,笑著說道:“現在怎麼樣?還算是清醒吧?”
“她是誰?”陳寧麵容扭曲,一臉不甘心的問道,他沒有想到他布置了十餘年的局,居然就被這麼輕而易舉的破解掉了。
幸運女神為什麼都站在宋樂的身邊,憑什麼?
“我的一個朋友。”宋樂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我旁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按照你說的那樣,我如果找分頭或者耗子他們幫忙的話,你很快就能夠知道我的意圖,並且取消見麵。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去找別的人來幫忙。”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陳寧冷笑著說道,以前文質彬彬的笑起來溫和的少年突然間變得這麼聰明起來,著實是給人一種非常大的心理落差。
去了一趟燕京,宋樂整個人都變得銳利了起來。
“不錯。”宋樂點頭說道:“隻不過我以前是懷疑,但是如果不是今天你走進這扇門的話,我可能仍然把你當做是我的親人。可是,你為什麼偏偏就走了進來呢?”
“看來,我們兄弟倆個的確是需要好好談談了。”宋樂看著陳寧,眼裏帶著憐憫說道。
“哈哈哈,終究是被你擺了一套,這一仗我輸的心服口服。”陳寧放肆的大笑道,“隻不過你能不能讓我坐下來說話呢?”
“嗯,當然,在我走出這間屋子之前,我始終是把你當做我最敬愛的大哥看待。”宋樂說道,把一張椅子推倒陳寧的麵前。
陳寧有些疲憊的坐上了椅子,雖然宋樂已經封死了一些他身上的穴位。減緩了血液流逝的速度,但是他的斷臂傷口實在是太過於大了些,宋樂不能將血脈完全封死。雖然減緩了速度,但是仍然阻止不了他身上的血液不斷地流逝出來。
他的身體遭受到了如此重大的創傷,但是還能夠這麼站著跟宋樂說話,宋樂內心其實已經很欽佩他的毅力了。
欽佩是欽佩,敵人到底是敵人,宋樂究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支持著他,支撐著他站著跟自己說話。
“因為我恨你啊!”陳寧從牙縫中擠出這六個字。
聲音不大,也沒有陰沉的表情,就像是說你好一樣平常。但是偏偏就是這麼平常的話,讓人感覺到蔓延到全身的一股寒意。
這才是真正的恨意,不是擺在嘴邊的,已經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個地方,每一處的血液裏。
“因為你父親的死亡?”宋樂有些悲哀的問道。
這些年來,陳家從來不曾將陳寧當做是陳家的外人。雖然陳寧沒有陳家的血液,但是名字裏還是有一個陳字,比宋樂這個陳家人還名副其實一些。自從把他從繼父家裏麵接待回來之後,陳家的所有人都將他當做是自己的家人。外公外婆也將他當做是親外孫一樣疼愛,決定不再收徒的外公也陳寧傾囊相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