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接待別的客人的迎賓小姐,偶然間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困惑的站在她同事麵前的宋樂。突然想起之前歐陽修專門讓她到報紙上刊登的照片,那個年親人的側臉跟眼前的年輕人無異。驚喜的小跑走了過來,瞪大眼睛問道:“你是太乙針傳人?”
“嗯。”宋樂疑惑的看著新來的美女迎賓小姐,難道他的臉上有長花嗎,怎麼這個迎賓小姐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
“請隨我來,我們家歐陽修大師已經等了您許久。”這個迎賓小姐微微鞠躬笑靨如花的說道,丈二摸不著頭腦的宋樂愣了愣神跟著迎賓小姐走了過去。留下剛才那個說宋樂是神經病的迎賓小姐獨自在風中淩亂。
“我們家歐陽修大師等了你許久了。”迎賓小姐推開古代的那種糊著窗紙的格子門。
身穿著金黃色綢緞太極服的歐陽修,儼然一副大師風範坐在房間中央,宋樂邪惡的想到,要是歐陽修穿這一身出去糊弄廣場舞的大爺大媽的,保準一糊一個準。
房間裏不止是他一個人,他的身邊左男右女還坐著十餘人。有男有女,男的身穿黑色的唐裝,嚴穆肅殺。女的身著白色的漢服,溫婉可人。他們的胸前,都繡著三根銀針,中間一根長其餘兩根短。三根繪製的銀針下麵,都用紅色的線縫製了三個行筆遊龍的大字。
神針王!
厲害了,宋樂心想道。以歐陽修為首坐的十餘人想必都是歐陽修的弟子,早知道歐陽修這麼裝逼,宋樂就帶他的那一票學生來了,他一個班五十個學生就那麼往房間中央一站,歐陽修的小房間裏壓根不夠站,讓他們再齊聲的喊一聲,宋老師好。這可比他們胸前縫製的神針王,看起來氣勢強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歐陽修那麼打扮起來,看起來的確是有那麼幾分人模狗樣,仙風道骨的模樣。
人靠衣裝馬靠鞍,宋樂看著自己一身休閑裝。在想下次比試醫術,宋樂要不要穿起一身長袍,那樣看起來他也有幾分道骨仙風的味道。
位居人群中間的歐陽修看到宋樂走了進來,臉上不由得笑了起來,就像是宋樂是到嘴邊可口的獵物,“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來應戰,不過也好,這樣的話我就能當眾揭穿你偽善的麵孔,讓世人知道太乙針是天下第一針,隻是誤傳而已。”
宋樂的太極之境緩緩轉動,心靜如止水。
“你頭上的那塊匾,我很喜歡。”宋樂指了指房間中央,掛在歐陽修頭上的那塊匾。
歐陽修抬頭看了看那塊匾,冷笑著說道:“你知道這塊匾什麼來頭嗎,說出來怕是嚇死你。”
宋樂不以為然說道:“那你說啊,嚇不死我算你輸。”
歐陽修得意洋洋的嘴臉上仿佛突然被屎噎著了,就像兩個中世紀的紳士互丟白手套,羅賓漢要和西門吹雪開始決鬥了。冰冷的雪落在兩人的發梢上,這時西門吹雪突然就像小孩子說了一句:“一二三木頭人,誰動了算誰輸。”
羅賓漢一世英名被西門吹雪一句話,氣得口吐鮮血三升而死。
歐陽修也不好受,他就像俠盜羅賓漢一樣,被宋樂這個不要臉的西門吹雪一句話給噎死了。他指了指那塊牌匾說道:“這塊匾整塊匾都是由黃花梨木做的,上麵的字更是由清代國手棋聖黃龍士題字。是當年的皇帝受了我們家的恩惠,親自賜匾的。可以說如果你把這塊匾拿了回去,就夠你吃喝一輩子無憂了。”
“看來還是有三分本事的。”宋樂煞有介事的說道。
歐陽修被宋樂的無恥氣得吐血,“是有十分的本事!”
“百分來說,的確是有十分的本事。”宋樂淡淡的說道。
“黃舌小兒。”歐陽修不與宋樂爭辯,因為他發現他根本說不過宋樂這個無恥的家夥。
宋樂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贏了的話,這塊匾就送給我了吧。”
“送你妹!”歐陽修饒是告誡自己不要動怒不要動怒,但是宋樂的話實在讓他沒有辦法不動怒,宋樂就像一個賤客一樣,就算你趴在地上裝死,他會戳你一劍,兩劍……無數劍!
歐陽修麵色陰沉的說道:“你怎麼不說你輸了咋辦?”
“我輸了,你就算把匾白送給我,我也沒臉把匾帶回去啊。”宋樂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