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有個神秘的監獄,這裏不收押普通的犯人,專門關押權高望重聲名赫赫的大人物。這裏被外人傳得神乎其乎,稱之為活人墓。
這裏有著最森嚴的看護,站崗的軍人看起來不像是看守反倒是像守護獄裏的人不受傷害。無論越獄者或者劫獄者打算從哪個方向突進活人墓中,早已布置好的遠程狙擊手都會不留餘力的將其鏟除。
雖然這個地方肅穆安靜,每個人看起來都如臨大敵的樣子,落針可聞,就連空氣都比外麵沉甸幾分。但是,宋樂卻絲毫不擔心。
兩個黑衣人保鏢親自過來請他,說話模糊不清,宋樂暗暗猜測是獄裏哪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病了,而且知曉自己的身份請他過來為其醫治。
在這個監獄裏還能差使得動保鏢的人,宋樂可以斷定,此人來頭不小。但是這樣的人病了,從外麵找人進來治療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特意將他請過去?
宋樂跟著兩個保鏢走到監獄後的一幢院門麵前停了下來。以前宋樂都不知道監獄後麵還暗藏玄機,這幢藏在背後的小院還是他第一次遇見。
“宋先生,請隨我來。”黑衣保鏢做了個請的手勢,宋樂會意點頭往院裏走了進去。一進到小院裏就被一陣威嚴的氣息鎮壓住了,都大氣都不敢喘。
芳草萋萋,涼風習習,別有一番洞天。
小院很小,但是都是華夏的建築風格,藏在竹林溪水後,紅磚青瓦,古色生香。
剛進到小院裏,圍在一個七竅出血的老人麵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看起來都是醫學泰鬥級的人物,此時都以詫異的目光望向走進門來的宋樂。
老人麵無血色,手指和嘴唇白裏透著青色,整個人皺巴巴的就像擠幹水的海綿,雙眼無神,看起來昏闕了有一段時間。耳鼻嘴眼皆流出血淚,極為駭人,就像是幹屍從地裏挖出來,屍體沒有幹透,內裏滲出血水一般。而四肢上的毛發脫落,紅腫的皮膚看起來就像被煮熟脫毛的猩猩一樣。
但是明明就是這樣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卻帶著強大的壓力。雖然他隻有腦袋勉強能動,但是他投來的一個視線,就讓他們的膝蓋不禁一軟,忍不住跪倒在地。
這裏的東西雖然簡樸,但是因為它們的主人,比外麵多了不可言狀的威嚴肅殺。
“我說了不見醫生,他們不就想讓我死嗎,我死了就好了,你們統統給我滾出去。”那具可怕的幹屍看起來並未完全死透,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勢向眾人喊道。
吳柏恩撲騰的一下跪倒在地上,嚇壞了眾人,“恕弟子無禮,弟子不願意看著恒隆爺慘死,想讓恒隆爺安享一個舒適靜好的晚年。”
“你還敢頂嘴……咳咳。”老頭怒斥道,呼吸不暢又是咳嗽出一口老血,嚇到吳柏恩更是不知所措。本來還想嗬斥他幾句,但是想到吳柏恩的心孝,他又不忍繼續嗬責吳柏恩,最後輕歎口氣,“你們走吧,他們就想讓我死在這個活人墓裏,就算這一次救了還有下一次,而且我的病也隻能癱在藤椅上等死而已,沒必要浪費這麼多資源在我身上。而且我這病,沒得救了。”最後這段話,老人雖然怒氣還是滿滿的,但語氣軟了很多。
此時站在眾人身後靜默了許久的宋樂,看著藤椅上淒慘的老人,緩緩地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還有得救。”
“就憑你?”眾人的目光落到宋樂的身上,看到說話的是個看起來嘴上沒毛的小孩,而且穿得一身囚服,表情就變得嫌惡起來。
這時才注意到宋樂到來的吳柏恩,好似看到了絕境中的陽光,連忙說道:“來人可是醫王宋自如的兒子,鬼手宋樂?”
“正是。”宋樂說道,心中有些苦澀,果然他還是在他父親的光輝下。
“鬼手宋樂,那是什麼東西?”聽到吳柏恩在恒隆王麵前喊著宋樂的名號,有些專家的心理就不太舒服了,他們都沒有這待遇,“一個小毛孩,不就是自恃有兩手醫術,牛吹得比較響。哪裏上得到台麵,恒隆王龍體貴重,怎麼能讓一個局外人胡攪亂醫?”
聽到他所驕傲的醫術被人貶低,宋樂的心中立馬湧現怒氣。吳柏恩看到宋樂一個小年輕在一群老學究裏,被欺負排擠自然而然的。連忙拉著宋樂的手到恒隆爺麵前,跟宋樂說道:“恒隆爺身上的毛病不少,最為嚴重的是帕金森綜合征,也就是他現在躺在藤椅上的原因。其他小毛病還沒危及到生命,但是從三天前恒隆爺就開始呼吸紊亂,心律失常。今天更是七竅流血,我們也不敢隨便用藥。危在旦夕,你有什麼好辦法,可千萬要救救恒隆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