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鷹權衡利弊,有些猶豫不定。
魯爺再次把那錠金子推了推,道:“這是定金,事成後再付十錠。”
“十......十錠!”淳於鷹險些沒把下巴驚掉,結巴著道。
魯爺不說話,隻眼神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淳於鷹使勁捏捏自己的腿,疼得眼淚瞬間下來了,才確定自己沒聽錯。咬咬牙,娘的,幹了!這麼多金子,就是買一百個比香香強一百倍的花娘也綽綽有餘,不,太有餘了!
淳於鷹一把搶過那錠金子,飛快揣進懷裏,道:“一言為定!”
魯爺露出微笑,摸摸自己沒胡子的下巴,“這就對了!”
隨即又輕聲細語道:“不過----事情你既然接了就不能中途反悔,否則----我家主子對付你絕對比石俊對付你要輕鬆百倍。這期間會有人在暗中時刻保護你和家人的安危,該怎麼做也會有人提前通知你。”
他雖沒有疾言厲色,但話中的威脅之意那麼明顯。什麼時刻保護,分明是時刻監督。但是相比巨大的財富而言,這些算什麼!淳於鷹心花怒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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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從禮部大門出來時天已向晚,望著天邊殘留的瑰麗晚霞,仿佛在那變幻多姿的霞光中看到獨孤維唯那張粉嫩的臉,心頭一熱,便拐了路,打算順便去大理寺接她回家。
隻不過回家這個詞想想令他十分不爽,如今接她回家自然是送回定北侯府,什麼時候能名正言順接著回寧王府才叫人愉悅呢。
禮部那幫蠢人,準備個婚禮慢慢騰騰,要走的程序羅裏吧嗦,又臭又長,一點都不知變通,把那些繁文縟節看得比什麼都重,真是一群迂腐的老頑固!
回頭再看一眼禮部,心裏打算回去就叫長史明日起常駐禮部,務必盯著他們盡快把該走的程序走完。
蕭恪到大理寺時獨孤維唯剛收拾好手頭的公務,隔著門看到他來,一張明媚的小臉綻開笑顏,他便也跟著心情明媚起來。
“剛從大營回來?”獨孤維唯邁過門口向他走過來問道。
“嗯,下晌就回來了,剛去禮部了。”蕭恪很想摸摸她的腦袋,隻不過她的頭上戴著莊重的五品女官頭飾,沒個下手的地方。
“怎麼,去催他們選黃道吉日?”獨孤維唯笑著問道。
蕭恪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輕笑著道:“嗯。快去換衣服。”
獨孤維唯笑著拿下他的手,“婚期訂好了?”
“沒呢,別急。”
“我才不急呢,是你急才對!”獨孤維唯邊說邊笑著跑進休息室換衣服去。
蕭恪摸摸鼻子,心道,是挺急的。在門外略等了等,等她換了便服出來,兩人先一起去千金樓用晚膳。
蕭恪其實覺得獨孤維唯出仕也挺好的,起碼借著接她下衙的機會可以單獨相處,而不用時時往她府上跑,讓她爹把他當賊一般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