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寵兒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對於這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感到不解。
大娘笑笑,自己也喝了口水繼續回答道“西城派出所,昨兒你是被出租車送來的。”
大娘這麼一說,寵兒的腦袋裏才模模糊糊的跳出了一些片段,似乎昨天真的是有那麼一個姑娘把她給塞進了出租車,不過也難為這姑娘了,居然就這麼把她給送到派出所了!想到這兒寵兒不免失聲笑了。
“瞧瞧,笑起來多好看啊,聽大娘一句話,以後無論碰到什麼事兒,都別給想不開,喝啥酒啊,滋味不好受吧。”大娘估計是個搞人民關係的主,這說話理一套又一套的,繞來繞去都不會離開開導人心的中心軸。
寵兒看著大娘這麼和善,心情也好了起來,點點頭“知道了,謝謝大娘。”
“沒事兒。啊,對了,姑娘,我買了點兒早點,吃不?”聽口音,大娘是東北的,也怪不得如此熱心腸。
“謝謝大娘了。”這是寵兒頭一次在派出所裏頭吃早飯,明明是在尋常不過的煎餅和豆漿,但是卻硬生生的給吃出了別樣的味道。
臨走前,大娘還不忘關照寵兒以後要積極向上,寵兒聽了也笑著應和著。大娘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個不放心孩子出門的母親,這種嘮叨寵兒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因此如今她絲毫都不覺著這塊半百的阿姨話多,反而聽著挺舒心的。
寵兒走在大馬路上,眼下才七點剛過,這行人也不多,路上還有著早上獨有的清新味道。隻是這早晨有點兒涼,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站在大馬路邊兒上揚手攔了輛出租車。
“誒?是你啊!”沒想到司機居然衝寵兒說了這麼一句話。
寵兒愣了愣。
司機繼續說道“哎,昨晚兒上就是我把你給載到派出所的啊。”
“啊,哦。謝謝啊。”突然地,寵兒就覺著這個謝字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別扭呢?連忙又補上了一句話“啊,對了,昨晚上的車錢。”
“酒吧外邊兒的那個女孩兒給你付了。”司機笑笑,踩下油門就往前開了“對了,去哪兒?”
寵兒想了想,她不想回醫院,所以就報了自個兒的家的住址。
一路上這司機也不停的在和寵兒說話,這份市井溫情突然讓寵兒覺著心裏暖和了。有時候不認識的人說的那些無關緊要的話往往會觸動你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弦,不輕不重,卻正好彈出了你心中的那個音。
……
到地方後,寵兒和司機道了聲別,低著頭一路走到了這別墅區大門口。突然地,她看到了視線裏出現了一雙熟悉的皮鞋,她慢慢抬起頭,眼前的人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艾吟……”寵兒低聲的說出了這個名字,突然發現她的嗓音居然在這一刻變得沙啞了。
而艾吟並沒有寵兒想象的那般激動,他冷著一張臉,漸漸地走向了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