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寵兒垂下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就這麼渾渾噩噩起來。當聽到艾吟說是因為妮妮的事兒才沒來慶祝她的生日時，她真的覺得胸口疼！她也不想自己想那麼多，但是就是沒法子，不知不覺的，她冒出的想法越來越多，她理不清出，也沒力氣去理，於是就隻能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她就失了魂……
卓昊盯著一臉落寞的寵兒，心裏頭也難受，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起來。他在業內一直被人稱作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律師，也正是因為這點讓卓昊在法庭上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但是這一切偽裝在遇到寵兒後就全數被打破！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全然在臉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艾吟變心了，你會怎麼辦？”鬼使神差般的，卓昊問出了這麼個問題。
寵兒立即抬頭，看著卓昊久久後，垂下眼簾，這才開口輕聲道“不知道……不敢想，一想就痛。”
卓昊看著寵兒抓著心口的動作，其實他也很想抓著自己的心口，用力抓幾把，這樣的話，也許就會把眼下的疼給覆蓋了！但是他的手卻像被打了鐵釘似的抬不起來，隻能漸漸的握成拳頭，讓指甲陷在肉裏頭，深深的，再深上幾分……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良久後，卓昊終於抬起了手，但是他隻是輕輕的拍了下寵兒的肩，僅此而已……
“謝謝。”寵兒點頭致謝。
……
卓昊開車送寵兒回到了隋家，車停穩後，寵兒道了聲謝，正準備側身開門，一旁的卓昊突然開口叫住了她“寵兒。”
“嗯？”寵兒不解的回過身。
天色已經暗了，唯有橘黃色的路燈發出些許光線，隱約間，寵兒可以看到卓昊亮晶晶的黑眸及完美的輪廓。
“如果……沒有艾吟，你會選擇誰？”卓昊低沉的聲音在這樣的黑夜中尤為清晰，隻是如此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得寵兒頗有些傷腦筋，隻能很煞風景的疑問道“誒？”
卓昊目光閃了閃，轉過頭去，似是歎了口氣“沒事。你早點休息吧。”
“嗯，那謝謝你了。晚安。”寵兒頗為猶豫的想要再看看卓昊，可惜這個男人居然別扭的把頭轉向另一側，寵兒沒辦法，隻能下車朝屋裏頭走去。
聽到鐵門哢嚓一下關上，卓昊這才轉過頭，可惜寵兒早已進屋了。他隻能夠抬頭看著屬於寵兒的房間亮起了燈，然後又熄滅了燈……
鑰匙轉動，卓昊一踩油門，寧靜的夜被一陣引擎聲滑破，久久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寵兒拉開窗簾，看著卓昊遠去的車，心頭也被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緒所籠罩，她打開台燈，坐在書桌前，腦袋放空……
“如果……沒有艾吟，你會選擇誰？”
耳旁再次回響起了卓昊的聲音，寵兒眉心微微一皺，自問如果沒有艾吟，她會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