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鳳槿又拿過茶杯，“你身體不好不能喝茶，就喝溫水吧。”
“你會醫術？”
瞥一眼老婦人，鳳槿走到一旁坐下。淡然回應。
“了解一二。你說你是我外婆？”
“你不想認我也無妨，終歸還是我們的錯。”
老婦人的淡然平和讓鳳槿詫異。抬眸看著，老婦人眼眸中的關懷擔憂不似作假。
“書雪生下你後，這還是老身第一次見你。長大了，真漂亮可愛的姑娘。”
鳳槿沉默，書雪秦書雪，是她的母親。
隻聽老婦人又說：“外界流言蜚語說你癡傻廢材老身卻不信，如今見了果真那些人都是些瞎子！”
“那您覺得我是怎樣的？”
對老婦人的稱呼從你到您，可見鳳槿內心也在變化之中。
老婦人也察覺到了，神情越發溫和。
“你像書雪，聰明漂亮。又像你的父親，睿智精明。你會醫術？書雪也是最愛醫術的。”
這是老婦人第二次提及醫術。不像是無意提及，反倒是刻意的。
警覺發現老婦人話語中的漏洞，鳳槿不著痕跡打量著，心下思量。
“孩子你不用多疑。老身今日來是為給你一樣東西。”
被老婦人一語挑明自己的猜疑。鳳槿一愣，眉頭一皺眼下浮現警覺。
看老婦人從懷中摸出一本古籍，泛黃的書頁還有頁麵“天命醫書”四個大字。
“這是書雪留下來的，老身想這屬於你。”
把書放在桌上推到鳳槿麵前。鳳槿也不遲疑，拿起翻開兩頁瞳孔驟然緊縮，神情一窒。
“世人皆說你癡傻廢物，體內毫無元氣。可他們錯了！你的天賦很好，很好。”
一連說兩個很好，可見老婦人對鳳槿的滿意。可是老婦人怎麼知道鳳槿天賦？
“這本書不論你是元師還是普通人，隻要體內有元氣都可修習。昊圖大陸元師為尊，可還有比他們更尊貴更驕傲的便是元醫！普通人生病有大夫醫治，可元師唯有元醫可醫。”
“昊圖大陸元醫極為稀少，上萬人中也隻有一人有元醫天賦。若是覺得元師艱難，便修習元醫吧。成為元醫，世上再無人敢欺負你！”
愣愣看著老婦人，鳳槿呆愣了。
老婦人這是在為她謀出路嗎？不過元醫當真聽起來很吊炸天的樣子！
“這是鑰匙。書雪在醫閣為你留了一樣東西。醫閣很好找，出去隨便一問就知道了。咳咳……咳！”
平複氣息半天，老婦人又咳嗽起來。
鳳槿剛伸手去安撫，便被老婦人溫和笑著拒絕。
“老毛病了沒有用的。就不浪費你的元氣了，好孩子。”
鳳槿再次一愣，好像在老婦人麵前她已無所遁形。羞愧的為自己的遮掩卑劣而捂麵。
“孩子，老身我可以叫你一聲槿兒嗎？”
“恩。”
“姚婆子來扶我走了。咳咳！”
“噯噯，姚婆子在！老夫人您慢些！”
姚婆子推開門進來，趕緊攙扶住老婦人。抬頭看看鳳槿，在老婦人的吩咐下攙扶著一步步離去。
“小姐……”
竹桃看鳳槿站在門口發愣，目送老婦人離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鳳槿這才轉身進屋。
疑惑抓抓頭，小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