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未動,但緊貼著我的身子卻忽然熱了起來,我大驚,心中暗呼不好,忙退開兩步,卻看見他唇角輕揚露出一抹危險的弧度。

“清兒……來不及了。”

“四爺……別……”我尷尬的笑了笑,轉身方欲逃跑卻被人猛的拽住,然後……直接朝水底按去……

我狠狠瞪著那欺身壓上來的人,奈何肺裏僅存的口氣越來越少,一時無計可施,隻得哀求的抓住他的手臂,卻見他在水霧朦朧間衝我露出一抹淺笑,溫潤帶水的唇貼了上來,一股寶貴的生命之源從他口中源源不斷的灌入我的體內。

我背脊貼在柔軟的毯子上,無力的摟住他的脖頸,貪婪的汲取著這寶貴的氧氣,突然下身傳來一股漲痛,我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他居然要在這裏……

像是不滿意我的分心,他騰出一隻手將我瞪大的眼睛緩緩合上,我抱緊了他,吸取著那股生命之源,任由他在我體內衝刺馳娉……

再次醒來,已是晌午時分,我躺在他懷裏望著他俊美的睡顏卻是一陣無聊,下身還是酸痛無力,別說出去,恐怕就連站起來都困難,我將他柔軟的長發打著圈圈套在手指上,然後又鬆開……

“不多睡會兒嗎?”耳畔傳來男子輕柔的聲音。

我搖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望著他:“安辰軒,我幫你綰發好不好?”

我穿了件單薄的褻衣,盤腿坐在床上,他坐在我身前,烏黑的墨發垂散在身後,我拿著木梳從他發間穿梭。

心知自己不太會把我好力道,於是便對他道:“如果弄疼你了,你就告訴我啊。”

感受著發間傳來的一股扯痛,蕭珞然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好。”

“安辰軒,”梳了一會兒,我停下手自後環住他的脖頸,幽幽開口,“有沒有那麼一天……”

“怎麼了?”他問道。

“……沒什麼。”我搖搖頭,突然不想再問下去。

如果有一天,他跟安辰橪真的兵戎相見,我一定會站在他身邊,隻是……我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另一抹身影,那個黑衣黑發的少年,曾經我也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莫然……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與……九王爺終究站在敵對的位置上,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站在九王爺身旁。

當日一句玩笑話,如今卻成了事實,生生擺在眼前,莫然……當那一天來臨,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四哥……”

門被人‘碰’的推開。

蕭珞然反身迅速取過一旁的被子蓋在我身上,麵色一冷道:“沒人告訴過你宮裏的規矩嗎?”

十一也是一愣,慌忙轉過身去:“對不起四哥,我什麼都沒看見……”

“出什麼事了?”他稍稍平和神色,淡淡問道。

十一這才想起正事,忍不住讚道:“四哥,你果然說對了,昨晚,真的有人去刺殺柳青青。”

“刺客呢?”

“已經被抓起來關在密室裏了,白丞相正在審問呢!”

他伸手取下架上的龍紋外衫,回過頭對我道:“朕讓春錦進來照顧你。”

我一怒,拉緊了他的手。

他麵色一凝望著我,卻是無奈的點頭:“換上衣服吧,朕在外麵等你。”

距密室數丈,便已聽見皮鞭聲,咒罵聲不絕於耳。

蕭珞然拉著我踏入密室,屋子裏的人皆是一愣,而後齊齊下跪。

“參見皇上,燕妃娘娘。”

從下跪的身影中,我竟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十二,他也是一怔,隨即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我一笑,目光落在另一名女子身上。

不過一日未見,柳青青卻明顯憔悴了不少,麵色蒼白,身輕如柳絮,仿佛隨時都可以倒下。

我黯淡了神色:若查出派這人來刺殺的果真是六王爺,那她……

皇上麵沉如水,淡淡擺手讓他們起身,深邃的黑眸卻是盯著被綁在柱子上的人:“白文清,審的如何了?”

白文清低下頭沉聲道:“臣惶恐,這賊人嘴硬,什麼都沒審出來。”

什麼都沒審出來?

我抬眸看向那被綁在柱子上的黑衣人,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冷冷迎上我的視線,眸中滿是堅定。

我心中冷笑:既然沒有咬舌自盡那還是怕死的,既然怕死,那我就有辦法對付你了。

“皇上,”我輕拽了拽身旁人的手,微笑道,“把這個人交給臣妾來審一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