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耳光……,居然是娘娘替她挨的?!
那雪妃也是一驚,顯然沒想到我會為了一個奴婢去挨這一耳光。
“妹妹你這又是何必?”
我冷冷一笑:“既然雪妃娘娘喚餘雪一聲妹妹,那就請娘娘還春錦一個公道,春錦做錯了何事娘娘要下次狠手?”
雪妃輕蔑的掃了一眼我身後的人,淡淡道:“既然妹妹非要姐姐給個答複,那好,本宮便讓你心服口服,春錦錯在兩處,這其一,主子沒開口她竟擅自插嘴,該打,其二,昨晚本宮親眼看見皇上離席往未央宮這邊來,她居然詆毀本宮,意為本宮誣賴與妹妹,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該打!”
“好,雪妃娘娘這兩條該打倒是說的合情合理,”我輕輕勾起嘴角,不動聲色的道,“但妹妹有兩點不明,請姐姐指教指教。”
“你問吧。”
“第一,姐姐方才口中的主子指的可是我?”
“沒錯。”
“那既然如此,縱然那一耳光要扇也該是妹妹動手,所以,姐姐逾權擅自動妹妹宮中的人,該打!”我話音未落,已經揚手扇了她一耳光。
我淡淡一笑,步步朝她走去,逼得雪妃連連後退,“第二,娘娘說昨晚看見皇上離席朝未央宮這邊走來,這未央宮坐落在皇宮深處,前麵有霓裳殿,紫煙宮,甚至還有姐姐的雪鬆宮,娘娘為何一口便咬定皇上是來這未央宮?”
“所以,娘娘出口汙蔑餘雪,該打!”我搶在她之前開口。
又是一耳光狠狠朝她臉上摑去,膽小的婢女都害怕的閉上了眼睛,我輕勾了勾嘴角,手停在離她臉一寸的地方。
“剛才那一耳光是替春錦討個公道,娘娘您賞餘雪的那一耳光,餘雪就當做被蚊子叮了一口,娘娘請回吧!”
“你好大的膽子!”雪妃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未央宮倒是熱鬧啊!”門口突然傳來男子冷怒的聲音。
一時屋內眾人齊齊變了臉色,倉皇下跪。
“參見皇上。”皇帝冷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徑直扶起那一襲輕衫的女子,忍不住低聲斥道:“怎麼隻穿了這麼點?你當真以為自己身子好嗎?”
突然,他麵色一沉,冰冷的目光落在女子紅腫的麵頰上,上麵還有鮮明的五指印,明顯是被掌摑過的痕跡。
“這是誰幹的?”
他平時縱然對她再生氣也舍不得動她分毫,如今竟然有人膽敢掌摑與她?!
“我沒事。”我躲閃著避開,生怕他看見自己此刻狼狽醜陋的模樣,餘光卻看見雪妃已經哭啼啼的撲了過來。
“皇上,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皇帝淡不可見的皺眉,輕掃了她一眼道:“雪妃起來說話。”
未等雪妃開口,她那婢女蝶兒已經扶起她,迫不及待的替主子喊起了冤。
“皇上,您可要替娘娘做主啊,您看娘娘的臉。”
蕭珞然回頭看了一眼雪妃的臉頰,她也是臉頰緋紅高腫,竟也是被人掌摑過。
“這是怎麼回事?”
蝶兒不知深淺,繼續稟道:“回皇上的話,這是餘雪那賤婢扇的!”
雪妃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她知道皇上對那人的感情,絕非在意那麼簡單,蝶兒這麼說,恐怕會惹禍。
“賤婢?”皇帝冷笑,話音未落,一股強勁的力道直直朝蝶兒襲去,她被狠狠摔在一邊,口中吐出一灘殷紅的血,昏死了過去。
一時間屋內仿佛被抽幹了般沉寂。
皇帝聲音清冷,唇角卻仍掛著笑,“雪妃可還有什麼要稟?”
“皇上,”跪著的人中有人開口,“雪妃娘娘臉上是被餘姑娘扇的。”
春錦忙誠惶誠恐的撲到在皇帝腳邊,哽咽道:“皇上……皇上,是奴婢的錯,求皇上不要怪娘娘,是娘娘替奴婢擋了那一耳光,都是奴婢的錯。”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想上前去扶她,卻被蕭珞然拽住了。
“抬起頭來。”他淡淡命令道。
春錦仰起頭,將高腫的臉頰暴露在眾人眼前。
皇帝冷了臉色,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緩緩響起:“雪妃驕橫跋扈,貶為嬪。”
雪妃這事終於慌了神色:“皇上,是她先詆毀與臣妾……”
“若朕不問對錯呢?”
男子淡漠的聲音響在耳旁,跪在地上的眾人不由得都倒吸了口涼氣。
原來若是弄清錯的是那餘雪,雪妃便沒有半分責任,但如今皇帝不問對錯,即便錯在餘雪,那懲治的……也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