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我試探性的問道。
“嗯”男子虛弱的吐出一個單音節。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我撲通亂跳的心髒這才恢複了正常,我摸索著點亮桌上的蠟燭,屋內頓時亮了起來。
接著明亮的燭光,我這才看清地上的男子身著夜行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我攙起他的手臂,步伐蹣跚的將他扶到床上,伸手摘下他臉上的麵紗,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容顏雖然多了幾分蒼白,卻讓他美的愈發虛幻。
“九王爺,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去給你找大夫?”
“不,我沒事,”安辰橪一把拉住我,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住在這兒啊!”
“噢”安辰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重新躺下。
早前聽說這西苑一直荒置,所以情急之下才會來到這裏,而她的出現無疑是個意外。
我定了定神,這才想起方才進門時聞到的血腥味,忙追問道:“九王爺,你是不是受了傷?”
安辰橪點點頭,將目光移向自己胸前,我伸手解開他的衣服,觸碰之地無疑例外的都帶著一股血漬,若不是黑衣遮擋,他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殷紅的傷口在月牙般的肌膚下顯得格外奪目,鮮紅的血液如同絕了堤的江水般不停的往下流,仿佛非要流幹不可。
我頓時愣住了,但以前受傷的經驗很快讓我反應了過來。
“我去找紗布先幫你止血。”
傷口很深,若不盡快止住血他可能會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紗布,最終在梳妝台邊的櫃子裏找到了止血的藥和紗布。
我利索的替他擦去身上的血,低聲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忍啊!”
如此嚴重的傷我不是沒受過,疼痛自是難免的。
安辰橪始終沒有啃聲,隻是一雙鳳眸安靜的望著她,任由她包紮。
她的側臉很美,連柔和的光暈仿佛都成了襯托,她很認真的替他上藥,目光始終沒離開過他的傷口半分,除了最開始的那句安慰,直到清理完傷口,她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嗎?”安辰橪輕輕開口,聲音虛弱的宛若來自遙遠林間的精靈,透過千萬載才傳入她的耳朵裏。
我半托著下巴,一雙明眸靜靜望著他,一字一頓:“關於你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安辰軒身上的秘密我不想觸碰,因為還沒碰到我已經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他,九王爺,這個美若虛幻的男子身上的秘密也絕不會比安辰軒的少,既然我惹不起,那我也隻好躲得遠遠的了。
安辰橪卻被我這個回答逗樂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敢救我?不怕惹禍上身嗎?”
那些女人從來都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還沒有一個人敢對他說出這種話,不得不承認四哥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
聽了他的話,我立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別誤會啊,我是很怕死的,但畢竟是你從地牢裏把我救出來,我若是不管你豈不是太狼心狗肺了?”
安辰橪輕輕笑了笑,剛欲開口,神色卻忽然變了,“他來了。”
“四哥他已經到了。”
果然,一陣腳步聲過後,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長清,開門!”
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果然是他。
我一怔,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忙一邊收拾地下淩亂的紗布和藥罐,一邊衝外喊道:“王爺有事嗎?我已經睡下了!”
“開門!”他冷聲重複道。
心知他的忍耐力一向不好,我立刻三下五除二的解開自己的衣服,在門拉開的前一秒猛地鑽進了被窩,“怎麼了?”再從被窩裏抬頭,早已是睡眼惺忪。
麵對自己如此高超的演技,我甚至有些後悔的想為什麼當初自己不進演藝圈呢?
此刻的她身著白色內衫,薄如蟬翼,大半個香肩裸露在外,透著誘人的氣息。
屋內靜得可怕,安辰軒甚至能毫不費勁的身後的侍衛喉結滾動的聲音,誠然,麵對她的身體,他也不難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異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