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房內顯得分外刺耳。

“誰啊?”

我不耐煩的吼道,昨晚折騰到半夜,好不容易睡著誰又跑來攪她清夢?

“王妃,您先開開門。”

王妃?我這才反應過來,於是猛地從床上坐起,順手理了理妝容,下床去開門。

“有什麼事嗎?”我狐疑的望著門外的喜婆。

“嗬嗬,也沒什麼,”說話間,喜婆已經避開夏清,徑直走進了屋內,望著亂作一團的房間,臉上的笑容添了幾分尷尬,“王妃昨晚睡得可好?”

我哈欠連天的應道:“一點都不好,折騰到大半夜才睡呢!”

貌似昨晚是我打贏了吧?不過這四王爺什麼時候走的我還真沒注意。

“嗬嗬,這話就不必對老奴說了。”喜婆笑著繞過她朝床邊走去。

我頓時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連忙攔住她,“你不能過去!”

古代人好像洞房的第二天都會有人檢驗新娘是否是完璧之身,雖然我是完璧,但昨晚他們根本沒有洞房,若讓她看,非得穿幫不可。

但我這阻攔在喜婆眼裏卻成了初經人事的羞怯。

喜婆輕笑著安慰道:“王妃不必害羞,這是每個女子成人必經的過程。”

誰害羞了?我一臉鬱悶,無奈之際喜婆早已推開我走到了床邊,望著白帕上殘留的點點腥紅,喜婆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既然無事,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啊,噢!”

我愣愣的點頭,思緒卻飛回了昨夜,昨晚他們整整打了一夜,沒有圓房,那這落紅又是從哪兒來的?難道那個四王爺被我打出內傷來了?

神遊之際,一抹人影端著水緩步走了進來,走至我跟前,緩一屈膝。

“奴婢碧溪參見王妃娘娘。”

“你來做什麼?”我疑惑的望著她。

“回王妃的話,奴婢以後就是專門伺候王妃的,奴婢伺候娘娘更衣。”說著,碧溪順勢就走了過來,我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

見王妃如此反應,碧溪顯然一愣,而後惶恐地跪倒在地:“娘娘,奴婢做錯什麼了嗎?求娘娘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啊?不,你沒有做錯什麼,”我有些頭疼的扶起她,低聲解釋道,“隻是我不習慣讓別人伺候,也罷也罷,你替我更衣吧!”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類,縱然再不濟,也沒有懶到要讓人伺候穿衣的地步,算了,現在也隻有入鄉隨俗了,免得她一口一個該死該死的,讓我一大清早就折壽。

“是”得到了應允,碧溪這才破涕為笑,開始替王妃更衣。

“碧溪,你知道王爺去哪兒了嗎?”我漫不經心的問道。

“奴婢也不清楚,王爺的行程向來都是由徐大人記錄,若娘娘想知道,奴婢這就去替你叫徐大人來。”說話間碧溪已經替她換上了一件藍色翠煙衫,腰間係上了一根白色長綢,承出了窈窕的身段。

碧溪不禁輕讚道:“娘娘真是美人呢!”

“嘴甜我可沒賞哦!”我輕笑道。

“奴婢可是真心稱讚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畢竟也是女子,自然被她這話哄得樂嗬嗬的:“有你陪著,看來我這以後的日子多少會有點生氣了。”

“謝王妃誇獎。”

“碧溪,你知道王爺為何要戴著一張麵具嗎?”

回想起昨日四王爺臉上的那張銀色麵具,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現在還有點疼呢!

碧溪臉色一驚,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這才壓低聲音解釋道:“其實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來辰王府的時候就聽他們說王爺天生一副醜顏,見過他真實模樣的人都會死於非命,前任王妃就是這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