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趕上周末放假和幾個友人乘著興奮去看海,路徑一花圃,我就索性買了一盆吊蘭。起初我對它沒有多大興趣,因為買來的時候不小心已經折了它好幾片葉子,元氣大傷,我看著它挺可憐就對它有點憐憫之心,對它慢慢關心起來了。剛買來的幾天葉子有些發黃,我心裏有些擔心,友人持悲觀態度說:“已經死了,還是丟掉吧……”我不信,骨子裏要打破他的說法。於是我把它搬到窗台精心的加以培養,定時的給它澆水,又上網找吊蘭的養殖方法,才知道吊蘭雖然是眾多蘭花品種的一種,但是吊蘭還分為金邊、綠邊和全綠三種,才知道它喜溫暖濕潤,半陰的環境,適合在肥沃的沙質土壤中生長。我經常把它搬到浴室裏,一邊洗澡一邊給它澆水,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它又恢複了生氣。我心裏為這事著實高興一把。清晨時分,我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睛,就自然而然看到了窗台上的吊蘭,它濃鬱的綠感染了我一下子讓我看到了生命的盎然,讓我在這浮躁的都市能感受到短暫的澄淨。傍晚時分,我還是躺在床上,靜靜的欣賞它它的靜美,微風拂來,吊蘭輕輕搖曳她那婀娜的身姿,在晚霞的烘托下泛著綠光,我一下子恍惚了、陶醉了、感動了,千縷情絲撩撥這我內心深處那已經接近麻木的神經。曾經在《讀者》上看到過一篇《窗台印記》,寫的大抵是一隻很有靈性的小鳥在作者的窗台上時常留下爪子的印記,並由此抒發了一係列的感慨。作者眼中的小鳥是很靈動的,很多人喜歡動,不愛靜,而我卻獨愛靜,吊蘭與小鳥相比,既沒有小鳥清脆悅耳的叫聲,又沒有像小鳥一樣擁有一雙美麗的羽翼可以翱翔在藍天上,它隻會靜靜的紮根於大地,日生夜長,汲取天地之精華,沉默不語,待有心人去解讀它。這些天我也發現了窗台上有了印記,那便是我每次給它澆水時滲出的泥水。我怕弄髒了窗台,就墊一張紙,但又覺得有些違背了我的初衷。因為我從小在農村,小時候每次雨過天晴我就會和夥伴們一起玩泥巴,把泥巴捏成泥人、小樹、房子、小山丘……慢慢的我對泥濘產生了感情,一種說不出的情愫,不是喜歡,但生命裏就是不可或缺,缺了就隔斷時間會彷徨、失落、感傷……咋來鵬城,讓我眼前一亮,它的一切都是新的,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感覺真的很爽。這座城給我印象最深就是它的幹淨,綠化做得非常好,空氣清新,就連路麵都幾乎是一塵不染。誠然,這座城市的幹淨是沒有錯的,至少它讓產生一個想法,就是在有生之年我除非特殊的事故再也不踏足武漢了。但是若不是窗台印記提醒了我,我都會忘記,原來城市的柏油馬路踩不出足跡,原來總是步行在混泥土和磚砌踏步上我是會疲憊的,原來我是那麼的孤單。曾經也是在一篇文章裏作者感歎加速逝去的泥濘,對泥濘的消失充滿無奈,我們不會去刻意製造泥濘,但隨著城市化的推進,我們越來越離泥濘遠了。我愈來愈發現自己無意間慢慢被這座城市吞蚩著我原始的野性,開始像這座城市一樣隻有冰冷的軀殼,隻有對物質狂野的追逐。為了減緩這種變化的進度,我不得不經常去看深大的那片湖,有時候是我一個人,雖然深大的那片湖水不會說話,也不會安慰我浮躁的內心,但它卻像窗台的那盆蘭花一樣能淨化我的靈魂。每次去看深大的那片湖,都會經過“岸芷汀蘭”,我都會情不自禁地默背範仲淹的《嶽陽樓記》中的片段: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遊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裏,浮光耀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榮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氣洋洋者矣。雖然深大的湖水不是“靜影沉璧”,但在夜晚靜謐的月色下泛著星光,煞是好看。在我看來有種“三五之夜,明月半牆,桂影斑駁,珊珊可愛”之感。乘物以遊心,不可居無境,一直是我堅信的,可如今,卻隻有窗台的一盆吊蘭和它留在紙上幹澀的泥水的印記能讓我相信我的靈魂還是活的。這些天經常加班,晚上都是一兩點打的回家的,每次打的司機都會載從濱海大道走,一般的時候我是很困的一上車便丟一句:“去西部電子城……”然後閉上眼睛一直到到了目的地,司機才把我喚醒。這種情形近來被打破了,原因是那天早上怕遲到也打的去公司,也是走的濱海大道,卻讓我看到了深圳灣,才有點驚訝,感歎著海原來離我很近了……所以近幾天打的回家的路上我都沒有打瞌睡,希望能在車上看到晚上的深圳灣,想象著她晚上的靜美,可是這幾天晚上一直都是漆黑一片,什麼也也看不見,卻讓我有了意外的收獲,我發現了“春繭”,而且發現圖離我住的地方很近。再過17天大運會就到了,“春繭”這座與“鳥巢”酷似孿生姐妹的大運會主場館在夜晚顯得格外的炫,她閃爍著深邃的藍色的光芒,隔得好遠也顯得刺眼。我在車上隻能看到她盤起的雲鬢,卻讓我怦然心動,倒不是她有多麼的富麗堂皇,而是她煥發的氣息足以讓周圍的一切庸脂俗粉們黯然失色。“春繭”的所在地,我大抵從歲寶百貨那裏向右拐個彎,沿濱海大道步行不過兩三站路,可是就就算她離我如此的近,我還是覺得她離我很遠。就像大梅沙離我的距離一樣,我從來深圳的第一天就想去大梅沙,可是總是由於各種原因至今還沒有去,其實也挺近的,在深南大道上的任一一站坐觀光一號就可以去了。我忽然陷入了糾結的深淵,對距離產生了糾結。我離“春繭”究竟有多遠?為什麼總是差那麼一點,但就是沒有到達。我離大梅沙有多遠?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有去?換言之,我離大海有多遠?為什麼我向往著那海與天的無縫銜接的情景隻能在影視中出現?人總是這樣,越是覺得美好的東西,就越想接近她,可是又害怕理她太近,我很喜歡蔡依林《布拉格廣場》中的那句歌詞----那畫麵太美,我不敢看。這種感覺似乎很玄,但卻又真實存在。我想,我離“春繭”的距離不正是現實與理想的距離麼,我們一直在強調“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卻也確實如此,理想總是讓人著迷,讓人牽掛,讓人還有找到活下去的足夠的理由。可是我們看起來都離理想很近,卻怎麼也不能夠得著,總是有那麼一點點距離,我們拚命追逐,累的筋疲力盡,卻往往就差那麼一點。因為我隻能生活在現實中,我至多也就能在夢裏神遊太虛。當我們離理想太遠時,我們會感到望塵莫及,遙不可及的距離會讓我們喪失信心,可是我卻一直在想當我們真正與理想的距離為零是我們又會是怎樣的感受,我想那時疲憊不堪的我們早已沒有了達到理想時應有的興奮,而更多的時候會感覺不過如此,會感到索然無味。就像一位穿的很露美女站在你麵前,你總是想她穿的更露一點,甚至是希望她不穿衣服,可是她當她真的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站在你麵前時,你隻會感到沒有了原來的感覺,感到一點意思也沒有,甚至感到惡心。我離“春繭”到底有多遠呢?我想如果我是總工而不是助理建築師,我有充足的時間,我可以自駕,隨時都可以去“春繭”,而不是整天忙的要死,累的要命。到那時是不是就代表我與理想的距離為零呢?我又會有有怎樣的感受呢?還會有“寶馬雕車香滿路”的感受嗎?我估計那個時候就算考到一注,當了院裏的總工,我有會有新的的煩惱,也許還會懷念當初做助理建築師時忙的沒有一丁點時間去看“春繭”那種追逐理想的過程,那種渴望,那種淡淡的失落,卻又是那麼的“壯懷激烈與鬥誌昂揚”的心境。誠然,我不可能不去拚搏,不可能不去追逐夢想。在這快節奏的都市,我沒有辦法停下來去享受悠然南山生活,我每天其實都在靠近“春繭”一點點,我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感到失落,心情非常複雜。這一段時間我都不在狀態,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總感覺人很飄,很難靜下心來。近幾天有所調整,呂工說我這幾天沉下來了,話語了帶了些許鼓勵和讚許,我也隻是淡淡的回了句:“一切終究是會沉靜下來的……”也許這句話包含了太多的情愫,連我也難以概括全部的韻意,這也許就是和諸葛亮在《前出師表》概括自己心境的四個字---不知所雲一樣,情係如恒河沙數,如何以堪呢?“春繭”離我有多遠?實則是我的理想與現實相隔多遠,我想當他們近在咫尺時,我就可以去“春繭”了,該來的終究會來,我想時刻把“春繭”放在心中,不刻意去精確計算他們之間的距離,若幹年後,我就很自然的出現在“春繭”麵前。當前我應該做的也許就是老師教我過的生活,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該看書時就看書……過最簡單的生活。“春繭”離我有多遠?我又離“春繭”有多遠?距離皆在一念之間……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了,這意味著秋季已然過半,但我身在這有“火爐”之稱的城市,至今仍未感受到秋帶給我歡喜與惆悵。我就這麼心為行馭,整天為生活而忙碌,很少有一份安逸恬淡的心去好好品味秋的韻味。隻是會偶爾的休息之餘爬上樓層平台看看滿天繁星,隻有在夜深人靜時,有微風拂麵才猛然醒悟:“哦!!現在是秋天了……”我印象中的秋天全然不是這個樣子,暫且不提文人墨客是如何把她描繪的意境高遠,什麼“丹桂飄香”,什麼“秋高氣爽”在我眼裏壓根就是描繪她最差勁的陳詞濫調。我印象中的秋天,落葉是必須有的,枯草也是可以有的,還要有“秋風悲畫扇”亦或者有“枯藤老樹昏鴉”亦或者有“落霞孤鶩,秋水長天”還或者有“烽煙具淨,天山一色”。若是少了這些秋就變得索然無味,如同一杯什麼都沒加的白開水,一點味道都沒有,更談不上有韻味了。韻者,律也。秋天的韻味貴在她棱角中有圓潤,圓潤中有棱角,就像為一個人一樣,是一個最會把握方與圓尺度的智者,著實叫人不得不愛啊。說她是四季中的最聰慧的一季一點都不為過。她圓潤在於像文章的過渡段一樣,上承夏的火熱奔放,下啟冬的淩寒孤傲,將夏的張揚漸漸收斂,將冬的冷峻慢慢披露。試想,若是沒有秋的緩衝,那我們就要遭罪了,剛忍受完夏天驕陽的炙烤,馬上又要經受冬天冰雪的凍結。她和解了夏天與冬天的對峙,含而不露,做足了人情,可謂四季中的智聖人物,要是魯迅讚歎起來恐怕又有小孩氣說她“近乎妖人”了。誠然,你不能把秋想象的那麼好,她還是有棱角,有脾氣的。能像我一樣完全讚同劉禹錫那“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觀點的人恐怕不多。大多數人是厭惡秋天的,討厭她的秋風蕭瑟,不喜歡她的黃葉飄零,悲秋似乎成為了一個永恒的話題。我想秋天的棱角也就在於此,沒有棱角的東西我是不喜歡的,太過圓滑的東西拿在手裏很容易掉,一掉就摔得粉碎,什麼都沒有了,倒是有棱角的東西我很青睞,為何?有棱角才有特點,有特點就叫與眾不同,就給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當然,四季中的每一季都有各自的特點,但我卻獨愛秋的這些棱角,也說不上為什麼,也許是我出生在九月的秋,前世與她有千絲萬縷糾葛,今生注定鍾情於她,沒有辦法,剪也剪不斷。我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眷戀故土,可是一想起故鄉的秋,我就在心裏違背了自己的告誡,痛苦的徹夜難眠,甚至無法被安慰。要說秋天的韻味也許永遠隻能屬於故鄉的秋最為美,最為純。她就像埋藏在地窖中的老酒,愈是年代久遠愈是清香甘洌,沁人心扉。故鄉山巒起伏,四季的景色都很怡人,就算到了秋天,也絲毫找不出一點消殺氣息。那裏有大人們忙碌的身影,有孩童的歡笑,有菊花的芳香。我小時候經常和夥伴們上故鄉的山,那時山路崎嶇,爬到半山腰就累的夠嗆,但我們卻都毫不在意。山頂那塊巨大的青石形狀很像一隻馬,是我們在那玩耍嬉戲的根據地,我時常躺在那塊大青石的“馬背上”望著蔚藍的天空。西邊彤紅的晚霞,伴隨著落日在山的另一端漸漸隱去,東邊的稻田黃燦燦的一片連著一片,收割的人群像是一隻隊伍很有秩序,一個接著一個,他們挑著滿框的金穗,要翻過一個堖才能到家,上坡的時候壓彎了腰,可是古銅色的臉上去洋溢著豐收的喜悅,有時他們還會哼起一支支調子和那扁擔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渾然一體,直到夜幕降臨,那條路才恢複寧靜。若說故鄉光有山的峻美,而沒有水的靈動,那秋韻也不至於讓我如此深刻。秋天的好處有一個是很難讓人們尋到的,我卻尋到了,秋天無情的摧殘了無數的紅花綠葉,剩下的都是能經受風霜的精英,剝落了繁華,才發現最真淳的是水。故鄉的山多水也多,秋天的早晨,相當的寂靜,因為沒有了知了的噪呱,夏蟲都“噤若寒蟬”,你可以聽到荷塘裏衰敗的荷葉突然砸到水的聲音。大大小小的池塘,河流在故鄉著實不少,一在清晨“波上寒煙翠”的美妙景象就會出現。秋之韻,又豈能以我這點羞澀的文筆能道破,也許沒有人能道破,因為她在心裏。夜已深,雨未停,人難寐,且聽雨。。。亦不知我在何時落下了個病根,總是無可救藥的喜歡聽雨,聽雨至於我猶如水之於魚,儼然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聽雨對我來說是種精神上的享受,它總能帶給我內心深處無以言表的愉悅。前幾天品讀王禹偁的《待漏院記》,在讀到“金門未啟,玉漏猶滴。”時聲音突然哽咽了,不知道是不是待漏院的雨淋濕了我的心,隻知道這篇古文我每讀一次就更愛一點,我想我喜歡的並非待漏院的“玉漏”,而是王禹偁徜徉的文風,豁達的心智,難怪我還愛他的《黃岡竹樓記》。聽說他也愛聽雨,看來我大可不必擔心“微斯人,吾誰與歸。”了。昨日一場毛毛雨朦朧了整座江城,灰蒙蒙的天空猶如一幅未幹的潑墨山水畫,永遠都是那麼意猶未盡。我站在雨中任憑可愛的雨絮輕彈我的臉頰,好不愜意,陶醉之餘我更盼望有一場大雨瓢潑在夏至初至的日子,希望能再聽到窗外雨潺潺。今夜一場暴雨果如我願,不晚不早如期而至。我躺在床上,半掩雙眸,靜靜地聆聽嘩啦啦,嘩啦啦……平日裏的紛繁瑣碎,千絲萬縷的情結,憂鬱彷徨此時此刻就隨著沙沙的雨聲飄落了,整個人一下子輕了許多,仿佛是自己重生後呼吸的第一口新鮮空氣。窗外雨潺潺,我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聽著雨聲,我想到了一首詩《虞美人·聽雨》: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到天明。詩人通過不同情景聽雨,感歎如夢的人生,也在痛恨韻華易失自己的一事無成,那我呢?我喜歡聽雨,可是去不願意像這個詩人一樣一事無成,無還有沒有完成的心願,還有沒有實現的理想吖!聽著雨聲,我想到了周董的《煙花易冷》——“……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老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在等;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帶著憂傷的曲調,我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要聽,就算心碎了也還是要聽。唉,也不知故鄉的草木在這暮春時節是否茁壯,待我再次回去時也都陌生了,她們再也認不得我了。聽著雨聲,讓我想到了一句話“人就這麼一輩子”。是啊,人就這麼一輩子,我還沒有領略到北國的冰雪,南疆的椰林,西域的雄鷹,東海的潮汐,我還沒去過被譽為“歐洲最美麗的客廳”的聖馬可廣場,還沒去過被稱著“世界最美麗的建築”之一的巴黎聖母院,不能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飄過一生。因為人就這麼一輩子,今晚過去了便不再回來了,這一輩子過去了,便什麼都消失了,一本書未讀,一句話未講,一件事未做,便再也沒有機會了。我雖然不摒棄老子的無為而治,但也不排斥孔子的積極入世,喜歡莊子的《逍遙遊》,也範列現代散文,每一麵都是真實自我。聽雨,帶著一顆感恩的心,去感受大自然的博愛,乘著一顆虛懷若穀的心,去聆聽滋潤萬物的雨,人生會更充實……江城的冬天很是寂寥,也很冷,要是一大清早起來,推窗遠眺也能看到遍地清霜,但是奇怪的一點是江城的霧天著實很少,我努力在記憶的碎片堆裏翻了半天,也毫無結果。還真有點不習慣啊!故鄉的冬天早晨下大霧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依稀記得小時候早晨上學,常常是大霧彌漫,看不清遠處的山嵐、小溪。十幾個小夥伴背著書包浩浩蕩蕩地出發了,一路上說不完的話題總是霧,我們總是對霧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聯想,總是琢磨不透霧的奧妙。有霧的早晨我們上學特別興奮,暫且不提一路上我們是如何的歇斯底裏,就說我們來到學校吧,進了教室我們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