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裏的女人,每一個都可憐。
難道我自己不夠可憐嗎?
所以現在不是我心軟的時候,特別是不能讓害我的人逍遙法外。
但我們都低估了對方的容忍限度,一連幾日,我都找不到可疑點。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第一判斷。
總以為是皇上的妃嬪,難道是別的人嗎?
我疑惑起來。
事情的發生往往在一念之間。
這日正是皇上早朝時分,我在院子裏轉圈,這是我想出來可以打發時間又可以鍛煉身體的方法,等同散步。
翠倚急匆匆跑來,道:“小姐,找到了。”
我出於本能地問道:“在哪兒?”
翠倚本是急切的,見我有些緊張,雙眼布滿陰霾,道:“在漁美人的寢臥被發現,人已經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複又問道:“漁美人?”
是她嗎?若是她我該如何麵對?
“小姐您別著急,不是漁美人做的。隻是這宮女不知被誰下了毒手,正好逃到了漁美人的寢臥。美人說她那時尚有一絲氣息,一直哀求美人救她。可沒有等到太醫,就已經死了。”
我點頭,不是任梓漁,我心裏稍稍舒服了些,便道:“我們去瞧瞧。”
走到離任梓漁的寢臥外幾丈,就見一個戴著麵巾身穿宮服的宮女在門口守著,一見“我”上來,便道:“見過惠妃娘娘,我們美人正等著娘娘,娘娘隨奴婢來吧。”
“我”與一名跟隨的宮女跟著走了幾步,發現是繞著彎,便道:“為何走這條路?”
那宮女答道:“回娘娘,美人說從大門直走,需穿過前院及花廳,那宮女先被放在後院,這條路近一些,美人已等候娘娘多時了。”
“我”熟悉任梓漁的宮苑布局,確實如她所說,也不疑有他,跟著朝前走去。
約莫五十米,這宮女帶著我再次拐角,“我”覺得不對勁,道:“你是何人?”
那宮女怪笑著靠近“我”,掀開麵紗道:“妹妹不認識我,可是我卻認識妹妹呢!”
“你是何人?”她的穿著宮女不似宮女,妃嬪不像妃嬪。
她揭開身上的麵紗後,再次取掉鬥篷,道:“你看看我是誰?”
“我”搖頭。
她看著“我”,嘖嘖笑道:“你當然不知道我,可我卻恨透了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已經是皇上的女人!是皇上的寵妃!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不但突然出現奪走了皇上的心,還懷了龍裔!我不會讓你奪走皇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笑靨如花,恨,卻是從她眼睛裏流露出來。
她靠得“我”極近,話音一落便舉起尖刀,直插“我”胸口而來!
“我”平心靜氣,待見到那刀尖的一瞬間抬起右腿,踢飛那尖刀,同時以掌力掃過,趁她愣神之際扣住她的手腕,腳下一掃,她便被製服在地上。
這宮女還在吃驚,道:“你……會武功?”
我這才從“我”身後走出,撕開那具人皮麵具,冷冷道:“我當然不會武功,你麵前的惠妃,是假的。”
那個“我”同時也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本來麵目,是皇上的暗衛。
她當即驚慌失措,慘白著臉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冷笑:“你就這麼深愛著皇上,可是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一幕,都是你深愛的皇上為了配合我揪出你這殺人凶手而聯手導演的一出戲?皇上,從來都沒有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