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漫地望著蘇雲霜,袁媽此時湊近蘇雲霜,大致將事情說了個邊,至於有沒有添油加醋或者詞不達意,我就聽不清了。
蘇雲霜附在他耳邊,道:“這個月初,臨哥哥您確實把協理之權交給了姐姐。印章…..也是王妃姐姐得了您的吩咐給她的。姐姐,您是來交還印章的嗎?”她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嘴邊是得意的一笑。
袁媽走過去,諂媚道:“老奴今兒去“若梅塢”取印章之時,哎喲,那院子裏的丫頭們別提有多凶了。王爺您看,就是這個叫翠倚的丫頭,仗著是側妃帶過來的陪嫁,還踢了老奴一腳呢。老奴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身子骨,可好歹也是奶過幾日蘇側妃的。這樣的欺負老奴,不是往蘇側妃臉上甩巴掌嗎?雖然我們側妃藏著掖著不說,可是我們側妃好歹也是最崇敬您的人,您不能讓她寒了心啊!”
好能言善辯的一張嘴,好容易顛倒是非黑白的一張嘴,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上午在“若梅塢”的種種,我幾乎也會以為,她言之鑿鑿那個凶神惡煞蠻不講理的人真的是我的翠倚。倔強如她,又豈會容許別人侮辱她的清白,急於辯解道:“你胡說,你胡說!分明是你推倒了我!”
袁媽許是見人多勢眾,蘇雲霜又在身後,所以不免底氣足了起來,嚷道:“我老婆子在王府待了這麼些年,難不成還會故意陷害你這麼個醃臢貨不成!”
說完,一個箭步衝上來,舉手就向翠倚飛來!
我捏住她的手腕,半眯了眼道:“袁媽,你似乎忘記了早上我說過的話。”
我不想與人為難,可是我說過,任何人都別想欺負我的翠倚,任何人!
袁媽咽了咽唾沫,仗著有蘇雲霜撐腰,壯著膽子道:“丫鬟欺負人,現在主子也來了。王爺,您要為老奴做主啊!”
我捏緊她的手腕甩將過去,袁媽一個匍匐,跌倒在玉質的地板上,嘴裏不住叫喊。
蘇雲霜慌了,她可能沒料到我在她的地方也有這麼大的膽子,朝著王爺的方向退了幾步。
我冷眼觀望著,這樣就怕了嗎?
十日,不過是十個白晝,我們之間,已經阻隔了,萬水千山。
我冷著臉,道:“妾身並非有意打擾王爺,隻是想來斷個公道。既然大家各執一詞,孰是孰非,大家心裏有數。”
我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蘇雲霜。
又道:“這印章,妾身是斷斷不能交還給王爺的了。妾身想要先行退下,印章由王妃交到妾身的手上,妾身這就還給王妃。”
他默許,道:“既然是由王妃接手,交還於她也最是合情合理。”
“多謝王爺成全。既然王爺同意了,也就是說,在妾身去到王妃那裏之前,仍然手握印章,有著王府的協理之權,對嗎?”
“那是自然。”
我又道:“那麼請容妾身再處理完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