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月站起身來,如醉也立刻跳下床,正巧迎上了冰藍月頗有玩味的眼神,不由得羞紅了臉。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才幾個時辰沒有見,就如此了,看來我要求斷流來很對啊。嗬嗬。”冰藍月打趣道。
兩人下了樓,斷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充滿愛意的眼神望向如醉。
“我以為你們……”斷流停住了話語,因為他注意到身後的那些人都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望著他。
“哈哈哈哈,沒事了,讓你們來就是想要給碼頭上的那些人減輕一下負擔,不然的話,一天下來吃喝足夠他們喝一壺的。”冰藍月笑著道。
樓上一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卻是媚娘,媚娘輕盈的下了樓梯道:“我去給兄弟們做點吃的。”
“不用,不用,我們已經吃過了,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吃過了。”斷流連連道。
媚娘雖然沒有華服在身,可畢竟以前的身份在那裏,即使斷流他們沒有吃飯,也不敢貿然的讓曾經的媚妃娘娘親自下廚啊。
“媚娘姐姐,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們每個人的薪水都不低,餓了的話自己出去買吃的。都算在食宿津貼裏麵,不會虧待了他們。”冰藍月解釋道。
隨後,冰藍月道:“如醉姐姐,你和斷流大哥出去逛逛,我在這裏很安全。”
之前和冰藍月通過氣的如醉點了點頭,拉著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斷流出去了,臨行前讓那些手下都散開,就近原則保護。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隱匿的高手,從外表上看,紅塵客棧還是那個紅塵客棧,可任誰從紅塵客棧過的話,他的身後都會出現陣陣的寒意。
水明瞬如同門神一樣站在客棧門口,暗地裏是冰藍月的手下。
“媚娘姐姐,軒轅錦的身體是不是惡化了?”冰藍月問道。
媚娘歎了一口氣,愁上眉梢,“是有一點,以前有吳太醫跟著,好多了,可到了這裏,藥不停的吃,卻也趕不上病情的惡化。”
冰藍月剛才見軒轅錦沒有下樓,就知道他一定在房間內休息。
“我回頭讓吳敏來一趟,給他看看病。”冰藍月安慰的拍了拍媚娘的肩膀。
媚娘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就這麼過著挺好,來之前,吳太醫就已經說了,想要根治的話,很難,隻能用藥湯吊著。”
“或許,我們到了聖城,我給你看看那些神留下來的物件,或許能夠救他一命。”冰藍月也不是很確定,所以沒有給她確切的答複。
媚娘充滿希冀的道:“那最好不過了。”
說著,媚娘看了一眼樓上,繼而拉著冰藍月的胳膊走進了冰藍月的房間。
“我聽夫君說,你極有可能是神靈國度來的,所以,藍月妹妹,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夫君。”媚娘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冰藍月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神。
弄點小發明什麼的,都還好說,可若說救軒轅錦的命……冰藍月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怎麼可能能夠去救他的命?
冰藍月擅長的不是治病,而是做一些小機關。
比如說連環弩,袖箭,以及畫出大概的草圖讓手下匠師做火槍火炮,要讓冰藍月自己做火槍的話,恐怕這輩子都研究不出來,畢竟術業有專攻。
現在媚娘說讓她去治病……呃,雖然她在前世對草藥什麼的也有一些研究,但是很有限啊,並不是穿越大軍總隨便一人都什麼都會的。
也有很多不會的啊,比如說醫術,醫術沒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研究,在冷兵器時代,沒有化驗什麼的,根本不可能治療。
吳敏醫術夠精湛了,可也沒有說完全能夠治好。
或許,前世的一些醫院可以……
冰藍月的臉色先是為難,再是沉思,最後有一絲欣喜,媚娘當即拜道:“藍月妹妹,求求你,沒有了夫君,我的後半生注定要跟青燈和寒冷度過了。”
媚娘是青樓女出身,這個身份一直影響著她。
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壓在了軒轅錦的身上,沒有誰比她更愛那個男人。
陶夢語,陰素素,施秋月,以及曾經後宮中那麼多女人,和軒轅錦出皇宮的隻有媚娘一個人而已。
“媚娘姐姐,不是我不願意救,實在是我沒有能力,我對醫術並不擅長,不過……”冰藍月猶豫了,她不知道在這當口該不該說出來,其實她在尋找能夠回家的途徑。
天山派的後山,就是冰藍月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