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月打了一個哈欠道:“呦,你們還沒有睡呐,那個什麼,我要去茅廁。”
君莫離知道冰藍月這是想要在茅廁外結果兩個人,連忙道:“藍月,去哪啊?”
冰藍月回頭,道:“去茅廁,你去不去?”
君莫離嘿嘿一笑道:“當然去,組隊去才有意思。”
守在門口的兩個人不以為然,不過職責在身,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無奈的道:“好,我們哥倆給您掌燈。”
冰藍月緊握了一下藏在袖子的手,她感覺到自己手心全是汗水。
“那就有勞兩位哥哥了。”冰藍月笑了一下,然後打著哈欠走向外麵。
在兩個護衛的指引下,一股茅廁的臭味隱約可聞,冰藍月和君莫離對視了一眼,繼而望向四周。
可能沒有士卒願意在惡臭的茅廁旁邊守著,這裏沒有別人,兩個掌燈的士卒捏著鼻子打著燈籠指著黑乎乎的小房子道:“就在那邊了,大小姐,我等不方便在一旁,就在這裏等著。”
“多謝兩位小哥。”冰藍月快步一躍,匕首紮入一個人的喉嚨,那人如同被割喉的公雞一樣,喉嚨發出汩汩的聲音。
另外一個士卒微微一愣,就在這當口,冰藍月快速的想要如法炮製結果另外一個士卒,那士卒反應到快,連忙向後倒退,玄之又玄的躲開了冰藍月手中的匕首。
“哚哚哚”三聲輕微的聲音,君莫離扣動了袖箭的機關,另外一個人也倒了下去。
冰藍月見二人並未像電視上那樣,被割喉以及袖箭擊中立馬就死,而是掙紮著,不停的抽搐著。
她嚇得手中匕首落在地上,得虧這邊沒有鋪設石板,不然的話,匕首落地的聲音必定會被他人聽見。
君莫離見冰藍月愣住了,連忙撿起匕首,在兩人的胸口狠狠紮了幾刀,此二人這才停止了抽搐。
“現在呢?怎麼辦?”君莫離壓低聲音問道。
冰藍月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繼而道:“換上他們的衣服……呃,算了,把他們的連環弩拿著,刀用不著,帶著顯眼,快走。”
本來她想跟前世在電視看到的那樣換上對方的衣服然後混出去的,可借著倒在地上的燈籠散發的光芒,她看見兩人身上血肉模糊的,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穿上這兩個人的衣服就能混出去?打死冰藍月都不信。
濃濃的血腥味,別人一聞就聞出來了。
“怎麼逃?”君莫離問道。
若他有武功在身上,別說小小的一個城衛軍將軍府了,就是昔日的振威將軍府,他也來去自如。
可現在不是沒有力氣嗎!
冰藍月直勾勾的盯著茅廁……
將軍府著火了,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張旭心中一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匆忙下床,差點沒跌個跟頭。
張旭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趴伏在床上的陶夢語,眼睛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他不傻。
一直沒有答應他的陶夢語卻默許了他宿在她的房間,張旭在下床的一瞬間就知道了陶夢語定是參與了。
大意了,大意了。
在她潔白如玉的身體上發泄了一晚上,張旭有點迷戀陶夢語了。
張旭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重新站起來,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床上令她迷醉的身體這坐了起來。
陶夢語臉龐上全是淚水,白如藕的胳膊前是一柄連環弩……
“你……”張旭倒退了一步。
陶夢語咬著牙道:“禽獸!現在我就要你的命!”
言畢,陶夢語扣下了機關,張旭慌忙之中連忙閃身,但躲閃不及,箭矢還是有三支紮入他的肩膀,胸口,還有一支箭矢順著他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
陶夢語顧不得穿衣服,爬到床邊,拔出原本屬於張旭的佩劍,剛剛拔出來,陶夢語感覺胸口一涼,繼而從床上滾落下來。
她怒目圓瞪,張旭手中握著一柄短劍以及臉上猙獰神色,眼前的所有一切慢慢模糊。
陶夢語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麵:那年,春風和煦,天很藍,她和父親拜訪逸王,初見逸王時候,他嘴角那一抹微笑。
“此生遇見你之前,另一我很遙遠,蹉跎前世一生緣,隨年華飄遠,我鎖住時間,算年輪一圈又一圈,關不住對你的惦念。”
陶夢語的耳邊仿佛響起那一首悲傷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