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聽說了金刀門和你的過節,金刀門的萬名弟子正湧向天城,而你卻選擇離開,我猜,你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鏟除金刀門,對嗎?”木圖笑嘻嘻的問道。
冰藍月點了點頭。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回到藍月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調集精兵良將鏟除金刀門。
“我還能猜到,你回到京城,你們的皇帝一定會上門迎娶你做他的皇後,因為你的命格,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木圖避開了冰藍月的眼神,望向正在燃燒的火焰,接著說道:“彩虹組織在大淩皇朝的勢力很強大,你要小心。”
言畢,木圖站起身來,道:“我該回去了,等我把那個山洞挖空了,你再回來。”
言語間,木圖的神情似乎很傷感。
冰藍月心中微微失落,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
“哥走了,不要太想念哥啊。”木圖騎上馬,笑了笑,狠狠的在馬背上甩了一鞭子,然後沒入了黑夜之中。
冰藍月怔怔的望著木圖已經消失的背影,聽著馬蹄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心中失落更甚。
“大小姐,屬下覺得,其實木圖很不錯,大小姐可以考慮一下。”斷流幽幽的說道。
冰藍月突然感覺臉上冰涼,一摸,全是淚水,原來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來了。
“口口聲聲說愛我,喜歡我,卻在快要融化我心中堅冰的時候又離開,斷流大哥,木圖如果真的喜歡我,一定不會讓我傷心,讓我傷心的人,不值得我喜歡。”冰藍月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躺在羊皮上,蜷縮著身子,歪著腦袋睡去。
天氣越來越冷了,特別是秋雲國的北方,更加讓人覺得冷。
冰藍月覺得身上的冷遠遠不及心中的寒冷。
寂靜的夜晚,一聲長長的歎息響起。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冰藍月被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吵醒,她還沒有吩咐,所有人都上馬,拔刀,嚴陣以待。
借著微弱的晨光,冰藍月看見一行大概百餘人的隊伍朝著這邊趕來,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那些人都停住了。
“沒事,是自己人。”斷流收回刀,然後兩幫人在此地順利的會師了。
後來冰藍月一問才知道,原來昨晚,他們就距離在此地不到二十裏的位置宿營,正準備趕往天城。
冰藍月讓人沿途刻下標記,讓所有暗衛退出秋雲國。
她推測,用不了多久,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秋雲國內就會發生大型械鬥。
彩虹組織和天鷹幫之間的械鬥。
一路上,隻要遇到金刀門的弟子,斷流二話不說,直接殺過去,一開始,遭遇的都是小股力量,最多也就幾十個人,後來被殺的多了,金刀門前後堵截的人數都過百。
而暗衛基本上也都趕上了冰藍月,等到金刀門強大了,他們更加強大了。
冰藍月遇到,人少了就殺,人多了就閃人。
金刀門弟子的馬匹基本上都是在秋雲國買的,根本聽不得手雷爆炸,一顆手雷加上群毆,冰藍月一路上隻付出了不到三位數代價就幹掉了兩千多圍追堵截的金刀門弟子。
進入了新的行省之後,金刀門的弟子再也看不見,因為在新的行省中,那些個門閥壓根就不鳥什麼金刀門。
無論是誰,帶著禮物來的能換來他們的友誼,帶著惡意來的,回應的就是大刀和鮮血了。
進入了新的行省之後,冰藍月立即直奔靠近秋雲國的城池而去。
大淩皇朝的人有一種習慣,到了新的地方一定要建城,隻有建城仿佛才能有安全感。
城中基本上也靠道德約束的百姓,城中的百姓基本上是附庸豪門的佃戶,以及一些願意跟隨或被強迫跟隨遷移的小家族。
冰藍月一行人到城下之後,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有等她喘口氣呢,城門緊閉,城牆上麵出現了許多身穿盔甲的士兵。
這些士兵並非大淩皇朝的官兵,而是那些個家族的私兵。
“大小姐,怎麼辦,我們這麼傷員,如果所有的城池都拒絕我們進入的話,那這些傷員恐怕挨不到三江關。”斷流擔心的道。
冰藍月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屍體有百十來個,受傷的不少,重傷就有兩百多,已經搖搖欲墜了,其餘的或多或少都帶著不同程度的輕傷。
“去問問,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城,我們是龍門鏢局的人。”冰藍月按捺心中的怒火。
斷流點了點頭,催馬上前,喊道:“我們是龍門鏢局的,走鏢路過此地,還請借貴寶地歇息歇息。”
一個戴著頭盔的頭出現在城牆上,他冷漠的望著下麵的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