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鮫人淚手鐲是君莫離之前的鮫人淚吊墜改做的,她把這隻手鐲塞給了雪蓮道:“聽師父說,天山派的雪蓮要嫁給輔國公,師父特地要在下來參加妹妹的婚典的。”
雪蓮瞬間就被這麼漂亮的手鐲給吸引了,她摩挲著那兩顆鮫人淚,道:“多謝紫霞姐姐,姐姐,婚典定在半個月後,姐姐到時候一定要來啊。”
冰藍月搖了搖頭,苦澀的一笑道:“恐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提前把禮物送上,到時候若是有時間,一定會來。”
冰藍月這會才正兒八經的看了一眼雪蓮的容貌,人如其名,一身玄衣,皮膚也白皙如雪,圓圓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散發出如寶石一樣的光芒,臉上的皮膚特別的嫩,好像一把就能掐出水來。
一張姣好的臉龐,雖沒有傾國之貌,卻傾個城綽綽有餘,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煉化清香,讓冰藍月自慚形愧。
本來冰藍月長的就沒有特別好看,現在又連番趕路,風吹日曬的,皮膚上的毛孔都能摘花種樹了。
她摸了摸臉龐,說:“雪蓮妹妹,你長得真好看。”
雪蓮微微低下頭,羞紅了臉。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冰藍月由衷的讚歎道。
“紫霞姐姐慣會取笑妹妹,這些天除了火鳳,也沒有人陪我玩,姐姐不如留下來陪我玩如何?”雪蓮問道。
大大的眼睛中,似乎有些霧氣,冰藍月開始有些理解君莫離為什麼要娶她了,這樣的可愛,以及純潔,就算是她,都不由得被征服。
更不用說君莫離了。
冰藍月避開了雪蓮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說起來,我還和你的未婚夫君有過幾麵之緣呢,嗬嗬,我就不留了,江湖之大,總有一天會再相見了。”
冰藍月上馬,然後指著遠處說道:“雪蓮妹妹,祝願你和君莫離白頭偕老。”
雪蓮剛想說什麼,冰藍月狠狠的踢了踢馬肚子,然後飛奔在鋪著石子道路上。
“不對啊,剛才紫霞姐姐說君莫離……”雪蓮自言自語,再次望去,那一人一馬已經遠去了,現在她即使想要追,也未必能追得上。
這個世界對別人的稱呼要麼是姓加名,要麼單獨稱呼別人的字,沒有人把姓加上字來稱呼人的。
再者說了,在江湖上,那些個門派,上到掌門,下到弟子,誰敢直呼君緋其名?
雪蓮本能的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一股疑雲籠罩在心頭。
她正想著,看到那二十個女護衛又把她包圍了起來,心中有些煩躁,翻身上馬道:“不用送了,告訴火姐姐,我回府了。”
說著,雪蓮十分嫻熟的控馬向著南海城飛奔而去。
冰藍月現在真的很想衝進國公府,惡狠狠的揍君莫離一頓,再上去咬幾口,她眼角溢出一串串淚珠,滴落在路邊的小草上。
若以前隻是猜測,那現在是鐵板釘釘了,君莫離會娶雪蓮。
婚典都定下了,難道還會有錯嗎?
還君明珠。
冰藍月能做的也就如此了,她在悲痛之中走進了南海城,木然的到了客棧,又直勾勾的上了樓,坐在窗戶邊。
要的結果都在自己的眼前了,見他或者不見他又有什麼意思?
她心中不由得胡亂的想著,一直到下午的時候,一陣涼風吹來,驚醒了還在發呆的她,她抬頭一看,又一天要過去了。
“大小姐,我們下午吃飯吧,您中午就沒有吃飯,到現在了。”如醉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如醉已經回來了,就坐在她的身邊,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如醉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冰藍月洋溢著一張笑臉。
如醉站起身,把冰藍月的腦袋抱在懷裏,說道:“想哭就哭吧。”
冰藍月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無聲的哭了。
愛到痛,刻骨銘心的痛,她幾乎都要喘不過來氣,心髒一陣陣的抽搐。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如醉撫摸著冰藍月的頭發。
她心中歎息了一聲,她早就知道了大小姐死都要麵子,總是一臉倔強,不肯認輸,不肯示弱。
如醉完全能想象到大小姐怎麼跟雪蓮說話的,一定是裝作表麵無事,其實心都在滴血。
過了好久,冰藍月才離開她的懷抱。
“不哭了,我們不來的話,怎麼會知道他是那樣的人,洗把臉,咱們回去。”如醉附身替冰藍月抹掉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