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官兵隻是看了她們一眼,盤問都沒有,直接放進城了。
冰藍月有些奇怪,因為一路上,她們正是因為有些城池要盤問從哪來到哪去這麼有哲學性的問題才選擇不進城,均繞城而過的,到了穹州也就沒有進城過。
她看了一眼如醉,如醉也不明白,為什麼。
“走!”冰藍月當機立斷踢了踢馬肚子。
如醉警惕的看了一眼守城的將兵,繼而跟了上去。
“樸刀,連環弩,定是龍門鏢局的,唉。”一個老兵歎了一口氣。
他身邊的是一個麵嫩的新兵,他很奇怪:“老哥,她們是龍門鏢局,您怎麼還歎氣啊?”
老兵道:“女的,長得還挺不錯的,隻是,肯定是火鳳那個女魔頭的手下,剛才幸好你沒有攔著,不然的話,當場給你一鞭子都是輕的。”
“為什麼啊?國公爺說了,咱們守城的是見官大一級,任何人進城想搜查就搜查。”新兵氣呼呼的瞟了一眼遠去兩個人的背影。
“首先,你得有命去查,其次,你還得有膽量。”老兵瞪了一眼新兵,他遠眺著看了一會遠去的兩人。
冰藍月和如醉也沒有深入到城中多遠,就在路邊的一家客棧停了下來。
“照顧好我的馬。”冰藍月把韁繩遞給了店小二。
“得嘞您,放心好了,用的肯定是最好的草料。”店小二一臉笑意的牽著兩匹馬離開了。
“客官,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掌櫃的笑嗬嗬的問道。
“給我們兩間房。”如醉上前答話。
“不好意思,兩位客官,這裏就剩下一間房了,不過環境還是別致,您二位要不先到樓上看看?”掌櫃的依舊咧著嘴,笑的跟朵花似的。
“不用看了,就那一間吧,給我們炒幾樣蔬菜,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上肉食。”冰藍月搶先道。
她可是吃肉吃的有點膩味了,一路上什麼兔子肉,獐子肉,野雞肉,各種肉,全是烤肉,縱然如醉的手藝不錯,可頓頓吃這些,就是山珍海味也都膩了。
“得嘞您,這是鑰匙,敢問您二位是何門何派,名諱是甚,我這好登記。”掌櫃的翻開賬本,拿起毛筆。
“青木派,紫霞,這位是我的姐姐,青霞。”冰藍月惡搞了一下。
那掌櫃的也不檢查文書,直接寫了之後,就示意道:“兩位俠女,裏麵請,馬上就上菜,您二位要喝什麼酒嗎?”
“不用了。”如醉擺了擺手。
冰藍月環顧了一下,發現在一樓吃飯的大多數都是江湖上的俠客,他們壓根沒有對她和如醉側視。
在江湖中,青木派隻屬於三流門派,冰藍月也不太清楚江湖上都有哪些門派,到現在遇到的聽說的,也就不過金刀門,金戈門,以及青木派了。
倒是讓她們兩個因禍得福了。
“姐姐,一會我們早點休息,趕了這麼多天路了,終於到了,去見……不著急。”冰藍月心情大好。
她也是開過客棧的,自然知道客棧是江湖上小道消息的集散地,所以沒有說出自己要去找誰。
“好,聽大小姐的。”如醉點頭。
一盤盤的蔬菜上來了,冰藍月迫不及待的夾了青菜塞進嘴裏,差點沒咬到舌頭,如醉看到大小姐如此急切的樣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隔壁桌子上的三個人交頭接耳的聲音傳來。
“聽說了嗎,龍門鏢局的大當家失蹤了,但是龍門鏢局照常營業,著實令人奇怪啊。”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頓時整個客棧的人都把耳朵豎起來。
“這有什麼聽說不聽說的,前段時間就失蹤了,我金刀門去找她理論,她竟然避而不見,逸王殿下還十分惱怒呢。”一個金刀門的弟子打開折扇慢悠悠的說道。
眾人陷入了沉默,金刀門的名頭實在有點大,大家都知道裏麵是怎麼回事,可金刀門不這麼認為,對外卻高調的散布著冰夌躲著金刀門的弟子。
不過總有那麼一兩個愣頭青,站起來說道:“哼!別認為天下人都是傻子,誰不知道因為金刀門刺殺冰夌,現在龍門鏢局中所有的分舵都清除了金刀門弟子!”
“豎子爾敢!”那個扇著扇子的人當即站起來,啪的一聲收起扇子,指著愣頭青道:“你想與我金刀門為敵嗎?”
“哼!”一聲冷哼傳來,一個獨自坐在牆角的俠客手中的酒水忽地飛了過去,潑在了那人的臉上,隨即一柄飛刀紮入了那人的喉嚨。
“金刀門又如何?我龍門鏢局豈是你想的那麼不堪?有哪位再敢蔑視我龍門鏢局的,就隻有一個下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