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一眼四下,道:“皇帝,後宮不得幹政,是你說的,你覺得母後會下得了手傷害皇孫嗎?”
軒轅錦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太後所為,那麼他還真的無法取舍,他一想到哪天晚上冰藍月失去孩子無聲哭泣就覺得一陣心痛。
“你的病隻能遏製,皇家太需要有新的血脈了,即使哀家有這個準備,哀家也不會去做的。”太後心疼的看了一眼軒轅錦道:“讓她自己去查,內務府許公公那裏哀家倒是知道一些,他是雲妃的心腹。”
“真的?”軒轅錦問道。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軒轅錦道:“不是真的,你就不能當成是真的?哀家多次跟你說,斬草要除根,冰家剩下冰菱,你深愛著她,也就算了,可是雲芸那丫頭為什麼到現在留著?”
軒轅錦奇怪的問道:“冰家不是還有老太君和冰武嗎?怎麼……”
“冰武死了,是哀家讓人動的手,隻可惜讓林氏給跑了。”太後歎了一口氣,道:“雲芸不可留,特別是逸王的王妃,現在還去封地了,若是她剩下子嗣,你覺得在你……在你離開之後,你的兒子能夠製服得了嗎?”
軒轅錦微微點頭道:“是,皇兒知道了,利用這一次的機會,把雲芸除掉,順帶著軟禁逸王在宗人府。”
太後笑著點了點頭,她站起身來,軒轅錦趕緊上前攙扶,兩人走到慈寧宮的門口,望著非凡的宮殿道:“皇兒啊,現在就看藍月這丫頭的了。”
在軒轅錦和太後站在慈寧宮門口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兵馬從皇城的北門而入。
若不是禦林軍提前得到消息,看到一隊兵馬殺氣騰騰的樣子,恐怕早就放箭了吧。
夜狼見守城的禦林軍並沒有動手,而是大開城門放任兵馬進入,他總算送了一口氣。
過了皇城,還有內宮,內宮門口的羽林衛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他們攔住了去路。
“娘娘,陛下有旨,娘娘要抓人,隻消帶一些人進入就可了,新軍其餘人等要在內宮外等待。”攔住的將士腿有些發抖。
皇宮中誰不知道冰妃失去了皇嗣,盛怒之下,會做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冰藍月當機立斷的道:“夜狼,你去跟此人去把內務府的許公公抓出來!我就在這裏等著。”
夜狼拱手,瞪了一眼那人道:“走吧!”
冰藍月坐在馬車上,她在夢夏的攙扶下了馬車,走到已經全身血跡斑斑的林霖身邊道:“聽說你是本宮的舅舅,嗬嗬,隻要你說的是真的,我饒你一命。”
林霖雙手被反綁,站都要站不穩了,眼冒金星的,聽到冰藍月說出這話,立即就清醒了。
“是真的,娘娘,我說的都是真的,許公公帶著聖旨來的。”林霖跪在地上,頭頂地。
“我很好說話的。”冰藍月從一個士兵的腰間抽出樸刀,等待著。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夜狼就帶著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走出來。
“娘娘,此人就是許公公,屬下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準備逃跑,還意圖服毒。”夜狼一腳踹在此人的腿上。
“許公公。”冰藍月眯著眼睛,舉著樸刀問道:“你能說說那顆震天雷去了哪裏嗎?”
許公公十分狼狽,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碎了,在千餘人飽含殺氣的眼神中,也嚇的瑟瑟發抖,可臉上依舊倔強的道:“奴才不知娘娘在說什麼,娘娘要殺奴才那隻是一句話事情,可要奴才說什麼震天雷,奴才不知。”
冰藍月示意了一下,夜狼立即把依舊頭頂地的林霖給拽了過來,道:“你認識他嗎?”
林霖大喊道:“娘娘,就是他,前段時間就是他來到上林苑,說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取走震天雷的。”
許公公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道:“沒骨氣的東西!”
冰藍月怒道:“看樣子你挺有骨氣的!夜狼!交給你了!務必審問出幕後主使!”
夜狼一把抓過許公公,招呼了兩個人在內宮的外麵開始表演起來什麼叫審問。
冰藍月就站在不遠處,手中的樸刀也被夢夏接了過去,她看了一眼一臉哀求表情的林霖,說道:“你可以離開了。我說話算數。”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林霖諂媚的笑道:“多謝娘娘的不殺之恩。”
冰藍月不想再看林霖的臉了,別過臉,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滾!”
林霖掙紮的爬起來,雙手依舊被綁在身後,道:“娘娘,聽聞那個太監和雲妃的關係極好,當初小的就是看在雲家勢力的份上才沒有深究那個死太監的。”
雲妃?雲妃已經死了!冰藍月感覺到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又要斷了,不由得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