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啊,君莫離,你要是下次再胡亂行動,我就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放進冰箱裏麵,燉著吃,炒著吃!”冰藍月倒吸一口涼氣。
君莫離奇怪的問道:“冰箱?冰箱是什麼?”
冰藍月啞然失笑,她忘記了,這個世界沒有冰箱,隻好轉移話題道:“你隻要記清楚了,你下次再敢胡來,我就弄死你!踩死你!總之不得好死!”
君莫離吧唧一口親在冰藍月的臉頰上,嘿嘿一笑道:“遵命。”
很快,兩人就到了新軍的駐地,下了馬,君莫離端來溫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冰藍月的胳膊,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冰藍月心中仿佛有潺潺小溪流淌一樣,她解下掛在君莫離腰間的小酒壺,擰開塞子,一股腦的倒在胳膊上,差點沒疼的她暈過去。
“啊!”冰藍月死死的抓著酒壺,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高度酒啊!
“藍月!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君莫離一把奪過酒壺,氣憤道:“你疼,我更心疼!”
冰藍月疼的差點暈過去,她倒是想要暈過去,淚汪汪的望著君莫離道:“那個,幫忙!把剩下的酒倒在我的這條胳膊上。”
君莫離使勁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冰藍月嘿嘿一笑,倒吸一口涼氣道:“聽話啊,來吧,消消毒,高度酒消毒最好了,不會發炎,要是發炎,我這條胳膊就廢了,甚至還會死的。”
這個世界沒有消炎藥,她深知,一旦發炎,什麼高明的醫生怕是都挽回不了她的命。
君莫離聽不懂冰藍月的話,可是看到她十分認真的樣子,又不像在說謊,隻好拚著試一試。
“你忍著點啊。”君莫離顫抖著手,靠近冰藍月。
“等等!”冰藍月指了指腿上的傷勢道:“如果我暈過去了,別客氣,倒一些在我的腿上……啊!”
冰藍月話沒有說完,君莫離把酒倒在她的胳膊上,頓時天暈地轉,她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口中隻剩下一句“你大爺”了。
正在漫不經心的行獵的軒轅錦似乎聽到微弱的喊聲,扭頭望向新軍駐紮的地方。
“陛下。屬下發現有一匹戰馬,上麵沒有人,也不知道是誰的!”一個士兵火急火燎的趕來。
軒轅錦心中一咯噔,連忙道:“去檢查一下,會不會是羽林衛的馬匹?”
“回陛下,屬下已經檢查了,不是。”
軒轅錦騎在馬上,把弓背在身上,撥馬便回,道:“走!回去!”
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他知道此事必有古怪,上林苑中駐紮新軍不假,可戰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裏,除非是……刺殺!
朝廷的這段時間的變革,讓天下各大門閥感覺到危機,羽林衛的忠誠軒轅錦還是相信的,隻是新軍中……若那些人全部都是冰藍月的手下,他也不必擔心,因為他相信冰藍月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憑空多出的兩千人的新軍,讓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回宮!”軒轅錦一馬當先,向著皇宮趕去。
此時的君莫離已經安排了一輛馬車,他親自趕著馬車想要把冰藍月給帶回去,正巧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數百人騎兵隊伍。
軒轅錦匆匆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那個戴著鬥笠趕馬車的人有些古怪,可是具體有什麼古怪他也沒有多想,而是直奔皇宮。
等到他到了皇宮,這才想起剛才覺得古怪的馬車。
他想起那個趕馬車的人身著新軍的服飾,卻戴著大大的鬥笠,而且身形十分熟悉,他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才小聲的自言自語:“表舅,你莫不是回來了?”
冰藍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紅塵客棧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胳膊和腿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股金創藥的味道沒入鼻孔,十分難聞。
她低頭一看,這才看清楚,原來自己已經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左一層又一層,就連額頭上也被紗布包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受傷多重呢。
“孫女,你可算是醒了。”一個慈祥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冰藍月定睛一看,卻是祖母。
“祖母。”冰藍月齜牙咧嘴道:“其實我沒有這麼嚴重,我沒事的。”
老太君歎了一口氣道:“明日,你便離開京城吧,藍月啊,你要是繼續在京城內,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