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冰藍月果然見到了太後在自己的旁邊桌子上認真的抄寫經書,自己也不敢怠慢,依樣學樣的認真抄寫,這才發現自己的速度原來還可以更快,午時的時候就已經寫完了一本,歡歡喜喜的就拿給了太後過目。
太後麵無表情的看完了冰藍月寫的經書,然後說道:“昨日哀家的話還沒有說完……”
冰藍月原本興奮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就知道太後不會是這麼好相處的存在,默默的垂下眸子說,“太後還有什麼吩咐。”
“哀家想讓你帶一個人出去見識見識,你可願意?”太後的目光充滿了探究,明著是詢問實際上已經是命令了。
“太後的吩咐臣女自然遵從。”冰藍月點了點頭,這時看見外麵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病秧子小皇帝,而不過身上卻穿了小太監的衣裳。
“太後你別說……”冰藍月指著皇帝,一張臉簡直就是個五顏六色,這時太後忽然就跪在了冰藍月的麵前,嚇得冰藍月也跟著跪下了。
冰藍月一跪下皇帝也準備跪下了,冰藍月和太後同時出口說道:“你別跪!”
這幾乎異口同聲的聲音,讓冰藍月和太後兩個人四目相望,如果是一對男女倒是可以理解為兩情相悅,可是兩個人都是女人,頓時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蔓延開來。
“太後娘娘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好了,您這樣是要折損我的陽壽的!”冰藍月很認真的說著,親自將太後扶了起來。
太後歎息了一聲說道:“藍月姑娘,哀家也是迫不得已啊!”
“這宮裏有多少人能夠自由自在的活著,誰不是迫不得已?”冰藍月歎息了一聲,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自從穿越過來,她每天過的日子也不怎麼輕鬆。
太後歎息了一聲,然後說,“你能理解就太好了,哀家這兒子從小就被人用毒陷害,求了好多郎中和藥方總算才把命保住,可是如今這病史越來越嚴重,哀家不怕丟了皇位就怕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太後您如果不執著於這個皇位,自然也不會被這些陰謀所環繞,如果您真的想要皇上平安不如讓他禪位吧。”冰藍月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卻被太後否定。
“若是這禪位能解決這事情,哀家又何必去執著於爭權奪利?你可知道一旦我們退讓便會有更多的豺狼虎豹圍過來。聽過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句話吧,又或者你可聽過成王敗寇?我們落在勝者手裏可有活路!”太後的眼圈泛紅,冰藍月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此時心裏想來這古代的爭權奪利與自己在職場之上又有什麼差別,無非都是你死我活罷了,歎息一聲冰藍月說道:“太後娘娘,臣女不想參與這場爭鬥,隻想好好活著。”
太後的臉色立刻冷冽起來,如同那數九寒冬一般開口說,“你確定你知道了哀家和皇上的秘密,能活著走得出去?”
“那麼,太後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冰藍月的目光帶著篤定,對於太後的威脅完全是平靜對待,目光裏帶著精明的光。
“你想問什麼?”太後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柔和,她知道冰藍月妥協了。
冰藍月深吸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果然太後讓自己抄寫經書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是讓冰藍月作為擋箭牌,護送皇帝出宮治病。
“為什麼太後您要選擇我?”冰藍月很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受到了太後的注意。
“因為逸王和國公府公子都喜歡你,還因為你的震天炮。”太後的眉毛輕輕一挑,似乎看透了冰藍月的一切一般。
“什麼震天炮?”冰藍月迷茫了,自己什麼時候有什麼震天炮了。
太後也坐在了冰藍月的對麵,而黃帝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強撐著坐在了離冰藍月不遠的地方。
“你瞞不住我,你在君家的別院裏,一顆小小的東西就把石頭炸成了碎片,那震天的聲音撼動了整個京城,哀家自然是知道那是你弄的。”雖然隻是聽見了當時一個馬夫的描述,但是對於太後這已經足夠了。
“太後娘娘不怕我給逸王或者國公府的公子告密嗎?”冰藍月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帶著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