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月一臉天真的抬起頭,笑著說,“很好啊!”
“是嗎?那你說這樣的光景能夠維持幾年啊?”老太太循序漸誘,看著冰藍月笑得和藹可親。
“至少你死之前孫女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冰藍月直言不諱,有句話說得好明人不說暗話,如果這時候在老祖宗的麵前撒謊那真的叫做自尋死路了。
老祖母欣慰一笑,並沒有因為冰藍月直言不諱的話而生氣,一雙目光看著冰藍月的臉頰,摸了說,“是啊,這個將軍府的富貴可能隻能維持到我死了,可是我不想看著我的子孫們最後妻離子散,或者抄家滅門啊!”
“不會的,有我在我不可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冰藍月想著自己可是要好好的活一輩子呢,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家族沒落?
既然她已經成了冰藍月,自然也會把冰藍月的家人當做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她會保護好冰家的。
等等……好想有什麼不對頭!
“老祖宗,你給我設陷阱!”冰藍月跳了起來,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模樣,瞪著一臉笑意卻很欣慰的老太太。
“有你這丫頭的承諾,我就放心了!”老太太見冰藍月很機靈的就覺察到了自己的意圖,瞬間覺得將軍府的未來有了希望,再也不是一片黑暗了。
冰藍月看見老太太的表情,語氣悶悶的開口說,“我可什麼都沒有答應你!”
看著冰藍月孩子氣的模樣,老太太笑了笑說,“沒關係,我相信你不會是食言而肥的丫頭,我們冰家是將門,最重視的就是承諾。”
“我說了,我什麼都沒有答應過!”冰藍月急了,這老太太擺明了就是要把重擔扔個自己啊!
不管冰藍月如何的跳腳,老太太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塊玉牌,放在了冰藍月的手裏說,“以後,這將軍府的暗衛就可以給你調遣了,而且你以後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出去,拿著這個牌子,帶上五六個丫鬟,隨時都可以坐著轎子出去。”
“我不想帶丫鬟,也不想讓人知道我是誰,可以麼?”冰藍月打量著這玉牌心中想著老太太看樣子是不會讓自己清閑了,索性也不推辭了,將玉牌收進了袖子裏。
看著冰藍月的模樣,老太太的心裏總算是放心了,點頭說,“以後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隻要你信守承諾,讓冰家在我走了之後依舊這麼平安就好。”
“祖母,有沒有人告訴你,太信任一個人是要吃大虧的!”冰藍月眨了眨那雙看著很無辜的大眼睛,烏溜溜的轉了兩下。
“我不怕,反正你欠了君莫離的一萬三千多兩的債憑還在我的手裏,如果你不想要了,大可以讓我吃虧。”老太太笑著提醒著冰藍月,果然看見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冰藍月暗自在心中抓狂,這個老太太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啊,不!她本身就是一頭老虎,連裝都不用了,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被一隻笑麵老虎戲弄。
一時間原本鬥誌昂揚準備好好和古代的規矩禮法大幹一場的冰藍月頓時就蔫了,耷拉著腦袋歎息了一聲。
“月兒啊,你覺得君莫離怎麼樣啊?”老太太看著冰藍月的模樣,喝了一口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賤人一個!”冰藍月眼中帶著憤怒,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老太太對冰藍月的比喻弄得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說,“你真是說的極好,隻是盡管他是賤人,你也得接近他!”
冰藍月不明所以的看著老祖母,看見她的目光裏透著正經,一張臉也頗為嚴肅,人也跟著警覺起來。
“為什麼?”
“因為他是當今太皇太後的侄孫,是這個國家能夠競爭皇權的其中一個人!”
君莫離?皇權?太皇太後?
這些詞語聯係在一起,冰藍月隱隱嗅出一絲血腥的味道,自古以來一旦沾染上權利的東西,勢必就是一場腥風血雨,能夠活下來的就隻剩下的勝利者。
看樣子,祖母這般想要自己接近君莫離看樣子這賤人真的很有實力啊!
“那還有一個是誰呢?您既然說他是其中一人,我想至少還有一個人吧?還有當今皇上也正值壯年,應該不用擔心皇嗣的問題吧?”
老太太拉著冰藍月進了裏屋的書房,拿出了一本書交給了冰藍月然後說,“你把這個拿回去看完,這一切的事情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