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蛛送來了補血的湯藥,火夕一眼看過去不知道是撒,但是那黑乎乎的模樣真心不討喜,看著就讓人惡心,更不要說喝了,再說了,老婦人給的藥她也不敢喝不是?保不準裏麵就會蹦出毒蠍子什麼的,雖然這些毒物也可以入藥,但是讓她火夕去吃這些,她心裏還真的挺抗拒。
“你放下吧,我過會兒喝!”火夕的語調很平,但是卻有一股難以抵抗的氣勢。
隻是老婦人怕火夕再耍什麼花樣,所以再三叮囑務必看著火夕將藥喝完,於是,盡管小蛛被火夕的氣勢所攝,也沒有一點兒讓步,她的骨子裏完全臣服老婦人。
看到小蛛沒有放下藥的意思,一動不動的模樣仿佛在說,不管怎樣,我都要看你把藥喝完。
如此的逼迫,火夕心裏不舒服,她看上去很像是會受脅迫之人嗎?
“冥!”在心裏輕喚一聲,她不耐煩了,剛剛動用能量太多了,現在頭真的有些暈呼呼的。
在攝魂珠內,皇甫冥知道外麵的情況,聽到火夕的聲音,立刻動手,片刻之後,一縷能量鑽入了小蛛的後腦勺。
“你看到她喝完了藥!你看到她喝完了藥!”
近乎魔咒般的聲音不斷在小蛛耳邊環繞,她的頭開始暈了,慢慢的意識也渙散了,端著藥的手也鬆動了些。
見狀,火夕伸手接過了小蛛手中的藥,然後光明正大的將其倒在了草坪裏,因為草坪茂盛,加上這裏四處都充滿了食人蟻的血腥味,所以火夕根本不擔心小蛛會發現什麼。
“喝完了!”火夕冷著一張臉說道。
與此同時,皇甫冥也收了攝魂異能,小蛛瞬間恢複了清醒,看著空空的藥碗,小蛛的心裏有一些疑惑,她感覺自己剛剛像是突然沒了知覺,但是她的記憶似乎又沒有中斷,將藥給火夕,然後看著她喝下,再到火夕將空碗遞還給她,一切都很正常。
甩了甩有些沉的腦袋,小蛛端著空碗離開了。
不稍片刻,皇甫冥也現身了,走到火夕跟前,麵色有些沉重。
“怎麼了?”火夕敏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皇甫冥的不對勁。
皇甫冥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一眨眼,他的麵色又恢複了正常,道:“紫靈的行蹤有線索了。”
聽到紫靈的消息,火夕的注意力被轉移,不再糾結皇甫冥剛剛的異常,急忙追問。
見此,皇甫冥心下鬆了一口氣,慢慢的道:“紫靈的氣味獨特,剛剛我一直在用神識查探,有一抹及其微弱的氣味,和紫靈的一模一樣,不過好像有什麼遮蓋,很是微弱,要不是我們和紫靈相處的久,怕是連我也感應不到。”
“哪個方向?”火夕壓抑著心中的擔憂,問道。
如此說來,紫靈定是被人困住了,不過這個時候不能慌張,關心則亂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東南方向!”皇甫冥輕輕的吐出幾個字,然後指向了那個方向。
火夕順勢看過去,竟然是一片虛無,遠處什麼都沒有。
“那裏有一道霧障,僅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皇甫冥像是知道火夕的疑惑,不待其發問,便給出了解答。
頓了頓,火夕道:“既然如此,那就是非去不可了,走吧!”
接到火夕的示意,皇甫冥用攝魂珠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包括西宮無極也難得的被小韻鳳纏著,沒有怨言的進了攝魂珠,一切就緒,兩人便往東南方向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停了下來,眼前呈現出一片霧霾,看不清楚眼前的方向。
“這裏伸手不見五指,完全無法前行了!”火夕的臉上喜優參半,說不出的感覺。
眼前的霧霾阻擋讓她隱約感覺到皇甫冥指引的方向也許真的能找到她們想要找到的人,可是這還未靠近,就遇上這等難題,竟不知能否說服其救人。
“這是寒冰霧,由千年寒冰化作的氣體彌漫,裏麵還夾雜了毒氣,想必是專門克製陽性體質的人!”皇甫冥淡淡的解釋道,“夏荔的母親生在毒窟,善於取毒用毒,身體想必也是陰性體質,所以如果想要困住她,就必須利用至陽之物,而至陽之物必須陽性體質的人才能解除,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過了這片寒冰霧,便是極為炙熱的環境。”
“我們可算陽性體質?”火夕立刻問道。
皇甫冥點了點頭,給出了答案,道::“火屬性的人和所有的男人,都屬於陽性體質!”
“那我們也過不去這寒冰霧?”
“沒錯!”
問題倒是分析清楚了,可惜卻解決不了眼前的難題,火夕不禁感歎,困住裏麵那人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也許有一個人可以!”皇甫冥適時的開口道。
“誰?”火夕問得急切。
皇甫冥頓了頓,吐出兩個字:“夏荔!”
沒錯,夏荔是最好的人選,她是女兒身,又不是火屬性體質,加上她的身體百毒不侵,所以隻要她能承受的住寒氣的侵蝕,便能闖過這寒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