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各國都帶著自己的人早早的在山腳下等候了,而血魔教的眾人則是最後到的。
“皇甫尊主,這火山裏的路我們可都不熟悉,這個提議是您提出的,你在前麵帶路如何?”火丞相冷笑著走上前來對皇甫冥說道。
火國現在幾乎所有的實權都在火國丞相手裏,而且更是對外宣稱火國皇帝病重需要休養,所有事宜交由火國丞相處理,所以皇甫冥對火國由火恕帶隊一點也不意外。
“火丞相此言差矣,論熟悉本尊可不及你火丞相,這火山本就是你火國邊境,你們火國應該是最熟悉的!”皇甫冥不冷不淡的說道。
他可沒興趣走在最前麵,被人一直盯著,更何況他們血魔教少了許多人,走在前麵時間長了總是會被人看出端倪的。
火夕本想上前諷刺火恕幾句,但是今日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她隻是安靜的窩在皇甫冥的懷裏,冷冷的看著火恕。
冰冷的眼神讓火恕不由得打了個寒磣,這個女人眼裏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恨意?難道是因為他刁難了她的夫君?
第一次見麵時,除了一些氣憤, 其實火夕對火恕是沒有什麼恨意的,然而薛姨娘的事卻是讓火夕徹底的厭惡了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男人,要不是皇甫冥對玄鐵有過接觸,怕是薛姨娘就是死都隻能被鎖在後山的石堆中,直到現在薛姨娘手腕和腳腕上的玄鐵圈都還沒有取下來。
“火丞相也不要在那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了,這火山之中本來就充滿了不確定性,既然是大家同意了今日之法,為了爭奪這五國六大勢力盟主的稱號,那麼就憑借各自的實力選擇道路上山去!”
水泉笑了笑,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這個老男人,看著就那麼讓人討厭。
木翼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皇甫冥懷裏的火夕一眼,眼睛了閃過一絲傷感,還有些許不甘,但是很快就被掩飾掉了。
金君忍和土芝浩然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爭執一般,隻是靜靜地看著,似乎他們隻是忠實的聽眾一般。
“哼!和魔教之人走那麼近,也不怕天下之人共誅之!”火恕有些不甘的瞪了水泉一眼。
這個男人長得那麼白,比女人還要漂亮,跟個妖孽沒撒區別,真不知道水國那一群蠢蛋怎麼會讓這個小子奪了權。
“你說誰呢?誰要被天下人共誅之呢!”
火恕的話激起了血魔教眾人的憤怒,一個個都不依了。
見到引起公憤,火恕很沒出息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不過紫色石氣級別,萬一這些人動手起來,他可招架不住。
“好了,我血魔教說了不參與此次盟主爭奪,便不會跟你們進山搶奪神獸,我們就在此駐紮,等你們下來,也算給你們做個公證人,以免有人耍詐!”皇甫冥笑了笑道。
“水國同意!”水泉第一個舉手示意。
接著金君忍與土芝浩然對視一眼,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然後便一起看向了木翼,他們幾乎都快要忽略掉火恕了。
木翼又看了火夕一眼,可是火夕的頭埋在皇甫冥的懷裏,高大的身軀幾乎要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隻是現在又容不得他不答應,五國之中,三國都答應了,剩下他和火國,火國之前的行為明顯已經遭到了各國的排斥,所以相當於隻剩下他木國,無奈之舉,木翼隻得點了點頭,也算答應了。
於是在下一秒,大家便很默契的開始點兵,準備朝火山上進發。
“喂喂,你們怎麼都答應了?我火國還沒答應呢?”火恕氣憤的大聲喊道。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各國帶的人手並不少,但是全部帶進火山很明顯不現實,所以各國都是挑選了一部分精銳準備進去,其餘的人和皇甫冥的人一起留在這裏,先不說這火山裏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者萬一有個緊急情況,有人在外麵,總還是能有個照應了,不然到時候死在裏麵連個報喪的人都沒有。
一刻鍾之後,各國都已經準備齊了,陸續的開始朝火山進發,因為火山的入處是一片平地,所以四國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分開進行。
見到四國都已經踏入了火山,火恕開始急了,也不顧不上和皇甫冥較勁,趕緊的去召集人馬,急急忙忙的跟著木翼的方向去了,要是這火山中真的有神獸,那麼決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
如是想著,火恕的眼裏時不時露出了各種凶光。
火山的溫度極高,一個時辰之後,太陽剛剛冒出頭,火山腳下的人便已經是汗流浹背了,更不用說已經深入火山的五國之人。
“冥,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火夕在皇甫冥耳邊低語道。
現在五國的人都走了,留下來的人不足為懼,如果那隱藏暗處的人對他們有陰謀,現在怕是已經隱藏在了剛剛留下來的這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