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敢暗算我?”薛姨娘臉色一橫,怒氣衝衝的道。
早知道這個臭丫頭沒有那麼乖順,卻沒想到還真的是敢對她動手,簡直是膽大包天!
隻是火蘭這丫頭的石氣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薛姨娘心裏充滿了疑惑。
“嗬嗬,姨娘,您已經老了,現在該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罷剛的話蘭兒我可沒有絲毫騙您,姐姐她是真的失蹤了,哈哈!”
看著薛姨娘蒼白的臉色,火蘭笑的極為燦爛,以此來表示她內心的喜悅,也許是因為她從小便被庶女的頭銜給壓得抬不起頭來,現在看到別人難受,她的心裏才稍稍的平衡了些。
而火恕為了後日的火山之行,正忙得如火如荼,並沒有閑心去管火夕,又或者是他對火麟辦事極為放心,所以除了依舊派人守著火夕的院子外,幾乎是放任裏麵的人自生自滅。
也正因為如此,火夕和皇甫冥幾乎是毫無阻力的便到達了後山,隻是他們剛踏入後山的瞬間,便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或者說是昨晚的婦人怒罵的聲音。
火夕與皇甫冥對視一眼,不再耽擱,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聲響處飛去。
可是等他們到了之後,除了看到薛姨娘癱軟在地上,再無其他人。
“姨娘!”看到薛姨娘的瞬間,火夕便撲了上去。
這一舉動連她自己都來不及去思考,純屬於條件反射性行為,隨之而來的便是姨娘對自己種種的付出。
火夕自小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從記事起便是薛姨娘一手將她拉扯大,要不是因為她,薛姨娘也不會被火丞相鎖在這裏。
皇甫冥比火夕要稍微淡定一點,上前搭住薛姨娘的脈搏,一股石氣沿著手腕處的經脈延伸了進去,經過一番探查,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半響之後,才開口道:“夕兒,姨娘的身子情況並不太好!”
“啊?”火夕抬起頭,眼眶有些紅,道,“姨娘到底怎麼了?”
“唉!”皇甫冥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姨娘身受重傷,經脈盡斷,怕是時日不多了,甚至是可以用油盡燈枯來形容!”
她好不容易找到姨娘,怎麼能這樣呢?
“夕兒別急,你的藥典已經開啟了,你可以找找是否有什麼丹藥可以為姨娘起死回生的!”皇甫冥一邊安撫著火夕,一邊提醒道。
這時,火夕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最開始軟弱無力的火夕了,現在的她不僅摸到了修煉異能的門檻,更是有了藥典作為潛在的財富。
不由分說,火夕迅速的將一股細小的火焰分散開來,然後閉起了眼睛,開始感受姨娘體內的情況。
一刻鍾之後,火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眉宇之間充滿了淡淡的憂愁,姨娘這狀況不是沒有救,隻是這丹藥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但是無論如何,隻要有一線希望,她都必須去做!
“冥,你能不能先幫我穩住姨娘的情況?救姨娘的丹藥我現在還無法煉製,先不說其藥材珍惜無比,這煉製丹藥至少需要五品煉藥師級別,我現在連三品都還算不上,所以我需要時間!”火夕思索了半響之後,才慢慢地開口道。
誰知火夕剛說完,皇甫冥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道:“夕兒,如果你需要時間,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姨娘徹底的冰封,凍結其一切生命特征,減緩其代謝,這樣姨娘的身體內的傷勢也會得到緩和!”
冰封?火夕心裏百轉千回,能夠將人冰封,在她認識的人中間,除了西宮無極,她不做它想,隻是如果真的去找了西宮無極,那麼她又將會置皇甫冥於何地呢?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她不願意讓皇甫冥不開心,但是也不願意丟下姨娘不管,明明想要逃離這種糾纏,可是命運的轉輪卻總是把他們交織在一起。
“我們不求他,我們拿等價之物與他交換,這樣便可不欠他!”皇甫冥知道火夕心中的為難,反而大方的笑了笑。
以前的他也許會怕西宮無極和火夕的過去影響到他和火夕的感情,但是經過這三個月的時間分離,他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情麵對比躲避的好,隻有火夕能夠真正的麵對西宮無極,那麼才能真正的放下。
“你不介意嗎?”火夕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誰知皇甫冥輕輕地拍了拍火夕的小臉,笑道:“介意!怎麼不介意?隻是你不去麵對他,你會一輩子將他放在心上,那樣我會更介意,更甚者你也決計不可能放任姨娘不管不顧,與其讓你冒險,倒不如去找西宮無極!”
這樣一說,火夕的眼裏充滿了感激,這個平日裏隻知道吃醋的霸道男人,何時也會這樣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