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不由得多看她一眼,著年頭的女人能有定力把我紅蓮的魅力下還把持得住的還真是不多,更何況是她這種嫩頭青。於是對她多了點好感,喚來小侍吩咐帶人上來。
不一會就進來十來個男子,個個都很漂亮,都用一雙美目含羞的看著我,但都還是擺出媚態衝著夢悠笑。的確是嫵媚多情鉤人得很。夢悠圍著他們轉著看了兩圈,視線落在站在最後的一個男子身上,這男子身型嬌弱,雙目似喜含情點點淚光,嬌喘微微,一身病態,讓人立馬生出保護的欲望,道是有幾分黛玉的味道。可是現在他身著藍衣濃裝豔摸還擺出媚態,雖是豔麗,但卻對他身上的氣質有損,反道跌了幾分。“就他了”。話音剛落就看到大家吃驚的表情。
“他可是個藥罐子,你可要想好,別說我紅蓮欺負你”。紅蓮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挑杏兒,這杏兒當初看他可憐又生得不錯才撿回來的,在醉紅樓這3年他可是虧了本的,別人像他這年紀已經出來陪酒賺些賞錢,熟熟客人。但他身體不好伺候不了客人不說光藥錢都花了不少,本打算等他開年15歲(成年)就讓他掛牌的,雖賺不到什麼錢但也不會虧本。
夢悠著杏兒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有些好笑的問:“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吃什麼藥啊!”
夢悠溫柔的聲音如春風般撫過杏兒的心中,想著自己體弱多病,醉紅樓的兄弟們都嫌棄自己沒有進項,冷嘲熱諷,受盡白眼。她居然會選我?我真能成花魁?“回小姐,奴家叫杏兒,過年就十五了,奴家這是先天有些不足”。說完怯怯的看著夢悠。
“你可有學過琴棋書畫”。先看他有多少底子再因材施教的好。
“奴家在醉紅樓三年裏雖然紅蓮爹爹都有請人教眾兄弟,但奴家學得不好”。紅蓮當然知道在青樓裏琴棋書畫的重要,隻是每天都被這些兄弟們指使幹這幹那跟本就沒有時間去學。聽夢悠這麼一問,覺得自己是沒了指望。黯然的低小頭,焉了。
這看來有些麻煩,這底子好別人都還不一定願意教更何況底子差,夢悠是一陣陣頭疼,不管了先找到那四個再說吧。“這道問題不是太大,隻是我要求很是嚴格,你可吃得了這苦”。
杏兒一聽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流光異彩,猛的上前幾步拉著我的手興奮道“我真的可以嗎?”看夢悠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整個人一掃那憂愁的病態,雖說還是很弱,可給人的感覺已經變得很有朝氣了。
夢悠轉過頭看著紅蓮道“紅蓮爹爹,可否答應我在賭約上多加一條”。看著紅蓮眼中的疑問,“如果杏兒當上了花魁,杏兒就隻賣藝不賣身”。
紅蓮滿臉不信,不以為然的說“他這身體如果真成了花魁,我就答應你他不賣身又何防”。
看他答應夢悠也放下心來“那我五日後再來接他去我那裏學可否”。
“小姐府上哪裏,這杏而可還是個芻啊”。
“我家並不在京城,我現在暫時住在朋來客棧”。夢悠心想我可沒那麼急色,是芻又怎樣。
“如果你怕我知道你教些什麼去你那學也無可厚非,畢竟事關輸贏,可這活生生的人被你帶出去,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誰來擔保呢”。紅蓮聽到她住在朋來客棧不是京城人說話也不那麼客氣,這畢竟還是個芻,不管是帶跑了還是破了身,我找誰去。
夢悠算是聽明白了,不就是要她找個擔保嗎?可是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找誰來?誰又肯給我這個陌生人擔保呢?對了,鳳夜,看她穿得人五人六的在王府當差應該混得不差,先搬出她把這紅蓮唬住在說。“這嫡親王府的鳳夜你可知道,那可是我家親戚”。夢悠因為心裏發虛故意底氣十足喊道。
“嫡親王,這冒認皇親可是死罪你可知道”。紅蓮嚇得不輕,疑惑道。
乖乖,居然是個王女,自己這一路還叫她姐姐,想想都心裏發寒。不過剛才那一喊怕是都聽到了,看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她,現在還真是騎虎難下,先承認吧,不然這幫人把我送官府就小命不保了,等會再去當麵承認錯誤好了,大不就是一死嘛,不過這鳳夜看上去滿好說話的樣子,我又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她應該是不會想要我的命的。“雖是遠房可也是親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