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宇輕喃著,“是嗎,是我用錯了方法嗎?”
鐵無痕沒有再說話,下一秒他又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錦瑟宮
披著一件外衣的韓詩茵斜倚在床頭,手上端著一碗安胎藥,小口小口的喝著,直到見底才把藥碗遞給一旁的佩玉,接過錦帕擦拭著嘴角。
佩玉淡笑道:“小姐以前最怕吃藥了,每次吃藥總要勸上半天,現在卻不會這樣了。”
韓詩茵唇角淡淡揚起一個弧度,伸出手輕撫著小腹,為了孩子,再苦的藥她也要喝下去才可以。
這時,蘭兒快步來到內室,福身道:“娘娘,二小,呃,不是,是怡妃娘娘來了,她說想要見您。”
韓詩茵唇邊的笑意僵住,猶豫了一會,道:“就說我身體還沒有康複,不便見人,她的心意我明白了,請她回去吧。”
蘭兒點點頭,“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告訴她。”、
可是人還沒有走出室內,一道嬌俏的嗓音就已經從門外傳來,並且徑自打開了門扉走進來。
“姐姐,妹妹我擔心你的身體特地來看你,你怎麼還讓人把我拒之門外啊。”說話間,一身華服的韓怡香隨即緩步走進來。
看著不請自入的人,蘭兒不禁不悅的說道:“怡妃娘娘,再怎麼樣這也是娘娘的內室,你沒有得到允許就進來,不太好吧。”
韓怡香厲眸瞪了她一眼,揚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狗奴才,本宮怎麼做,豈有你置喙的餘地,給我滾一邊去。”
蘭兒眼眶含淚,捂著腫痛的雙頰立在一邊,佩玉上前連忙拉著她退到一邊,溫聲輕哄著。
床上的韓詩茵見狀,立刻就想要起身下來,奈何腹部傳來的不適感讓她不能動彈,隻能睜著一雙含怒的水眸,憤憤的瞪著始作俑者,冷聲道:“妹妹如此知道宮裏的規矩,也該知道你沒有權利逾矩去管教我宮裏的人,如果她們犯了什麼錯,我自由主張,我沒聾沒死的,妹妹在我麵前這樣放肆,看來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底了。”
韓怡香掩嘴輕笑,“姐姐這是言重了,這話從何說起啊。”
韓詩茵冷哼一聲,“從何說起,就從你剛剛不懂規矩的闖進來,再到剛剛你動手打了我的宮女說起,難道這一件件,一樁樁,就是你怡妃的風範嗎?”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在這裏給你賠禮了,姐姐現在懷著龍子,可是不能動氣,不管是對是錯,妹妹總是賠不是就是了。”說著,她福身道。
韓詩茵冷笑道:“不敢當,你的禮我受不起,既然你知道我身體不好,現在你也看過了,就回去吧。”
韓怡香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姐姐當真要我走嗎,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跟姐姐說呢。”
“隻可惜我沒有什麼話要跟你說,佩玉,送客。”韓詩茵道。
佩玉走到韓怡香身邊,欠身道:“怡妃娘娘,我家主子身子確實不宜多說話,您還是請回吧。”
韓怡香冷冷的睨著她,“怎麼,連你也開始教訓我了,佩玉,你不應該啊,當初把你送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讓你來這宮裏過清閑日子的啊,你別把真把自己當成沒事人了。”
一番說辭話裏有話,任誰聽了都知道這裏麵一定是大有文章。
佩玉心底不禁一驚,不由的看向床榻上的韓詩茵正深深蹙眉,用探究的眸光來回的在她跟韓怡香身上打轉。
她驀地雙膝跪地,“怡妃娘娘,奴婢,奴婢實在不明白您到底再說什麼啊。”
韓怡香嗬嗬一笑,“你不明白啊,沒關係。”
說著,她看向床榻上的人,勾唇一笑,“我想有人會想要明白的。”
韓詩茵沉吟了一會,道:“你們都下去,我要跟怡妃單獨聊聊。”
佩玉剛想開口,就被韓詩茵一句厲聲掃過來,“下去。”
見狀,沒有人再敢說什麼,隻得匆匆的退了下去,並且識趣的關好了門扉。
韓怡香徑自坐在了床榻對麵的軟榻上,徑自端起一旁的茶啄飲起來,“嗯,真是好茶啊,唇齒留香啊。”
韓詩茵冷凝的看著她,“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佩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怡香抬眸看著她,“不就是你的陪嫁丫鬟嗎,能有什麼事啊?”
“你現在顧左右而言他,不覺得很假嗎,你剛才那番話不就是說給我聽的嗎,佩玉如果隻是簡單的陪嫁丫鬟,你會那樣說嗎,你不用說什麼,你是故意那樣說好激怒我。”韓詩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