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身白衣的韓怡香清新淡雅,頭發上除了一根玉簪再也沒有任何的裝飾,一副簡單的珍珠耳環成為點睛之筆,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味道,清淡的仿若一綹梅香,讓人不禁想要深深呼吸。
“皇上,臣女參見皇上。”韓怡香再次輕喚道。
霍擎宇沒有應聲,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眸光中的驚訝之情仍然徘徊其中,隻見他緩緩的起身,從龍椅上步下來,踱步都到她的麵前站定,身側的雙手緩緩抬起,想要觸碰卻又在半路停了下來。
門側的小喜子見狀,也不由的深深蹙眉,不明白自家的皇上主子到底是怎麼了。
“水雲。”突地,霍擎宇出聲喊道。
韓怡香蝶翼般的長睫遮掩住了眼底的光芒,愣了一下,隨即欠身,惶恐道:“皇上,臣女是韓怡香,我是,啊。”
驀地,霍擎宇不由的猛然向前擁住了她,鐵臂不由的一寸寸的收緊,此舉讓其他人都不禁驚訝的睜大眼眸。
一滴清淚毫無預警的從霍擎宇的眼眶中流露了出來,但是堅毅的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口中聲聲的喊道:“水雲,水雲你回來了,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你不會離開我的。”
韓怡香慌亂的喊道:“皇上,皇上,我是韓怡香啊,皇上,您認錯人了。”
慌亂的語音讓霍擎宇全部的思緒一下子全部歸位,他倏的推開了懷中的人,深幽的黑眸中有著深深的不解和震驚,不,她不是水雲,她不是。
他背過身子,抬手擦拭掉了眼角的淚水,平穩了一下心神,再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已然又是那個冷然的帝王了。
他眼睛微咪,冰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韓怡香,“你好大的膽子,這裏是哪裏,也是你敢隨便亂闖的嗎?”
韓怡香連忙下跪於地,道:“皇上恕罪,臣女是替姐姐來傳話的。”
詩茵,對了,他是在等詩茵來這裏的,霍擎宇捏捏緊蹙的眉心,緩緩走到書案前停下來,一隻手撐在那裏,沉聲道:“起來回話。”
韓怡香隨即起身,道:“姐姐說她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前來陪君侍駕了,還請皇上諒解。”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還有。”他銳利的眼眸狠狠的射向她,冷聲道:“剛才的事情如果你敢說出去半個字,那麼等待你的,將會是你沒有辦法想象的結果,你們韓家幾百口人的性命,還有你姐姐的命運,可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韓怡香驚恐的點頭,道:“是,臣女明白,臣女告退。”
說完,她隨即緩步退了出去,再離開龍極宮的正殿後,她不由的回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霍擎宇坐在龍椅上,緊緊合著雙眸,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直到小喜子的聲音打斷了他。
“皇上,吏部尚書有事求見。”小喜子欠身道。
霍擎宇擺擺手,道:“朕身子不適,今晚不見了,今晚無論是誰,朕都不想見。”
下一秒,他突然睜開眼眸,站起身,道:“朕今晚去貴妃那裏。”
說完,他舉步走了出去,小喜子微微一愣後,也隨即跟了上去,順便交代底下的人去回了吏部尚書。
錦瑟宮
韓詩茵在室內來回踱步,眼眸時不時的望向門外,當韓怡香的身影出現時,她不禁快步迎了上去,抓著她的手就往內室走去。
直到關上門扉,她才放心的開口道:“怎麼樣,皇上沒有說什麼吧?”
韓怡香淡笑著搖頭,“沒有啊,隻說他知道了。”
“就這樣嗎?”難道都沒有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才會爽約嗎?
韓怡香會意過來,隨即拍拍她的手,“姐姐,你不要多想了,我去的時候,皇上那裏忙得很,我走的時候還聽見有些大臣要覲見,想來是太忙了。”
韓詩茵淡淡一笑,“是這樣啊。”
是啊,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失去,她也不能免俗的,總是多想。
她輕輕喟歎了一聲,目光隨即緩緩的落在韓怡香身上,唇角不禁揚起一抹笑,“香兒,你這身衣服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以前不太喜歡白色的,你這樣穿感覺真的不太一樣啊。”
從小到大,香兒都不太喜歡白色的東西,她曾問過她原因,可是她總是含糊不清的回答,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曾在乎過了,現在想來,也許她是不喜歡那種蕭條的感覺吧,不過今天,她還是頭一次見她從裏到外都是白色的裝扮,連發飾也都是那麼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