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湯匙裏剩下的五六顆“雪蟲草”，被江瑤悄悄地收了起來。
這個“不經意”地小動作，程亮看在了眼裏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聊了一會兒，有服務員進來對程亮說道：“程老板，有個老道士在樓下說是找你的……”
老道士？
程亮聽到這話，立刻想到了衍真子。
之前侯金珠就曾經說過，衍真子說要來拜訪他，沒想到還真來了。
他們這邊也吃得差不多了，程亮就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客人，我先去招呼一下，你們慢慢吃。”
看到程亮要走，佟中豪立刻對江瑤看了一眼。江瑤這才意識到，來了這麼久了，她說要給程亮道歉的話一句都沒說呢。
“程亮……那個……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對你有些誤解。話說的不好聽，你別介意啊！”江瑤支支吾吾地對程亮正式道了歉。
程亮對此並沒有什麼太在乎的，畢竟是曹佳薇的朋友，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他也沒必要不依不饒的。
“沒事……既然是誤會就別提了，你們慢慢吃！我去去就來！”程亮笑著揮了揮手就下樓了。
江瑤對程亮道了歉，曹佳薇心裏自然就好受多了，陪在包廂裏和江瑤佟中豪繼續說話。
程亮下樓之後，就隻見衍真子穿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舊道袍，雖然衣著簡樸，但渾身上下透出一種仙風道骨出塵的氣質，站在大堂中央，倒是顯得和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太搭調。
“老道長……嗬嗬，還真是您啊！這邊請……”程亮笑著上前打了個招呼把衍真子引入了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之後，衍真子就被程亮放在辦公室裏麵的那尊真正的財神像給吸引住了。
當初為了破除“鬧鬼”的傳聞，程亮曾經借這財神像演了一出戲。後來引得眾人都來摸財神，他就索性將財神像搬到了辦公室裏，外邊大堂中央的是一尊景德鎮瓷塑彩繪的工藝品。
雖說財神像不公開展示了，但當初的那個傳聞還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那尊傳說中天降金錠的財神像吧？這是明代黃楊木雕的？”衍真子雖說隻是個道士，但對於古董之類的倒也有些見識，一眼就認出了這尊財神像的斷代。
程亮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否認，直接請衍真子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衍真子一直都沒說話，反倒是上下打量著程亮，對他的麵相看了又看。
過了許久之後，他語出驚人地問道：“先生，雖然年不及而立，但眉清目秀，神光內斂，氣質出塵……不知先生師承何派，修道有多少年了？”
衍真子是修道之人，雖說在末法之世，真正的修真道統已絕，流傳於世的不過是些世俗末流。
但這老道一雙洞明透世的眼睛還是看出了程亮身上隱隱透出的仙靈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