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夜姬蝶(五)(1 / 2)

夜深,風濕潤,月寒涼。

當今皇後親弟,國公府的二世祖明璋一擲千金買下婪姬一夜,琥珀淺酒,紗帳軟紅,婪姬的麵容在搖搖晃晃的燭火下美得驚心動魄,妖而不浮,媚惑入骨,看得明小公子心神一蕩,美人在懷,春宵一刻豈能不值千金?當下,也沒什麼心思陪美人兒吃酒聊天了,一扯婪姬的腰帶,一束纖腰摟在懷裏,這小公子哪裏還把持的住?打橫抱起婪姬就往榻邊走去。

明璋將婪姬按在榻上,觸手肌膚凝滑如脂,婪姬咯咯嬌笑幾聲,勾得明璋腹中邪火更盛,動作幾分粗魯便要撕了婪姬身上的衣裙,一張嘴在她臉上胡亂啃吮。

哐啷一聲。

明璋軟綿綿的趴倒在婪姬身上,又被身後之人一把領著後領提溜起來,扔垃圾似的甩到一邊,滾了好幾圈才一腦袋撞在牆角。婪姬仰躺著,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淡然一笑道:“晏清,你真是一點兒也不溫柔。”

站著的男子冷冰冰地皺了皺眉:“髒。”聽聲音,居然是先前唱歌的那位歌者。

婪姬修眉一挑:“許晏清,你說誰髒!”

許晏清乖覺的閉了嘴,不說話了。婪姬嘖了嘖嘴,很無趣的扯好衣服,又問:“找到了嗎?被藏到哪裏去了?”

“青州。”

“青州?”婪姬微微思索,“那兒離長俞可有夠遠的。”

“王。”許晏清的眼角掃過牆角的小公子,隻見那小公子,瓜子臉,柳葉眉,水蛇腰,身量纖細,比女人還女人,一時間心中氣血翻湧,不悅道,“若我不砸昏他,王難道真的打算……”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王突然笑了起來,不是他看慣的迷離淺笑,亦不是跳舞時眼角眉梢都染著的誘人的魅惑微笑,她隻是在笑著,笑聲很響卻沒有一點實質。她邊笑邊說:“晏清,我當了三年的花魁,難道還怕被睡嗎?反正睡我的人不是他,那睡我的是張三還是李四又有什麼分別呢?我還在乎嗎?晏清,你越界了。”

許晏清一向活得最是刻板保守,一朝被他那恣意妄為的王逼到青樓賣唱,本就心中不豫頭大如鬥,此刻聽著蝶王放肆的話語,登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熬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是,臣越界了。”

婪姬從榻上跳下來,隨手一指牆角那人道:“把他搬床上去,別給弄死了,要是弄死了他我就在長俞待不下去了。”

許晏清臉黑了,一臉嫌棄,一副你敢叫我去碰他我一定把他砸到你臉上來的表情。

婪姬威脅他:“你要敢弄死他讓我在長俞待不下去,我一定把你賣到象姑館去,晏清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變態老頭喜歡你,到時候本王就用夜闌的模樣去看你,叫你跪在地上舔我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