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亨利突然喊了一聲。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倒是把老鼠嚇了一跳。
馬行空一個飛撲就撲了過去。這老鼠極其狡猾,不轉身逃跑,卻往前一竄,越過一個窩頭,便往桌子下麵跳。馬行空撲了一個空。
眾人立刻醒悟,一陣挪動板凳桌椅的聲響,七八個漢子便在大廳裏麵追打這隻老鼠。老鼠四下躲藏,躲過扔過來的所有器皿,上竄下跳。竟然誰也沒能抓住它。或許他覺得吳靜這邊是兩個女人,比較安全,也沒有什麼動靜,三竄兩竄衝著吳靜就來了。
兩個大家閨秀,那裏見過這麼大的老鼠,李芳“啊”的大叫一聲,急忙躲開。不知道吳靜那裏來的勇氣,竟然伸手去抓。老鼠正跳到半空,想要轉身已經來不及了,它急忙蜷起身子,然後猛然舒展,硬是在空中做出一個詭異的動作,雙腳一蹬吳靜的手臂,往上一竄,越過吳靜的腦袋,往後就跑。
坐在門口的通明和尚突然袍袖一甩,一顆鉛丸狠狠的擊中老鼠的腦袋。“吱吱吱……”幾聲痛苦的呻吟,老鼠從空中落下,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馬行空急忙上去一腳踩住,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阿彌陀佛!”通明和尚報了一聲佛號,又正襟危坐。
亨利如獲至寶,戴著手套口罩,捏著老鼠尾巴回裏麵去了。眾人將目光聚焦在通明和尚身上。這裏,出了馬行空、穆雲晨幾個人,誰也沒有見過通明和尚出手。石頭看著通明和尚笑道:“沒想到老和尚也是個練家子,咱們以前可都小看他了!”
鄒凱道:“大師原來是四川唐門一脈,真是幸會,不知……”
通明和尚打斷鄒凱的話:“出家人已經遁入空門,不再問宿世之事,你又何必問呢?”
第二天一大早,亨利拿著一支針筒走進馬健威的房間,略作遲疑,將針頭紮進了馬健威的胳膊。針筒裏麵淡黃色的液體,是亨利和穆雲晨忙活了一個晚上從那隻老鼠的身體裏提取出來的血清。看那老鼠的樣子,應該有抵抗力,希望對馬健威有效。
亨利注射完,對眾人道:“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接下來就要靠上帝了!”
一整天,大家都守著馬健威,全都希望他能醒來。可是到了晚上,馬健威不斷沒有醒來,竟然又開始發熱,還劇烈的抽搐,全身上下出現紅斑,腋窩和大腿內側已經腫大。亨利看了之後,隻有搖頭歎氣:“我已經盡力了!”
吳靜已經哭出了聲音。大家都沉默不語,石頭一把抓住亨利的衣領:“你這洋鬼子不是說,抓住那老鼠就好了嗎?咋會是這樣!竟然騙老子,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住手!”馬行空怒喝一聲。石頭使勁摔下亨利,惡狠狠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