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說話,馬行空衝著街道對麵一所日軍醫院指了指,幾人快速的通過燈光照射地方,消失在路邊的一片黑暗裏。
武田大夫今天晚上值班。他不喜歡值夜班,冷冷清清的醫院裏隻剩下幾個人,是不是的從樓道的深處傳來幾聲恐怖的叫喊,這讓武田格外的不舒服。想起自己以前在衝繩的時候,和雪美漫步在海灘上,光腳踩著細軟的沙灘那是格外的幸福。可惜的是,自從被調到中國,就再也沒有見過雪美,差不多已經有兩年零一百五十七天了。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打斷了武田的思考。他急忙扣上衣服的扣子,將桌子上雪美的照片收回抽屜裏:“誰呀?”
“武田醫生!十二床的病人有出血了!”一個柔弱的護士在門外說道,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顫抖。
“你們是怎麼搞得,每一次都弄成這樣!”武田很生氣,那個病人的傷口很大,換藥不小心就有可能重新弄破傷口,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等我,我馬上來!”
武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病曆本,關了台燈,就往門口走。剛剛一轉鎖頭,一股強大的力道,突然間將門撞開。巨大的衝力讓武田猝不及防,險些被房門撞到,嚇的他趕緊後撤。四個黑影相繼跳進他的房間。
“什麼人?你們……”武田剛要責問,一並明晃晃的匕首就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啊!”小護士剛啊了一聲,就被一個黑衣人抱起來,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當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原本他做的地方,一個穿著黑衣服,用黑布遮住臉的男人坐在那裏,手裏的匕首在桌子上不斷的旋轉。看不清麵貌,那人的眼睛讓人害怕,淋漓的殺氣就從那眼睛中冒出來。兩眼中間那個凸起的肉球泛著淡淡的紅光。
另外兩個人也都是一樣的打扮,其中一個一雙眼睛很深沉,凶光內斂,更讓人害怕。另外一個好像在笑,不過笑的很邪惡,應該也不好惹。
“你們是什麼人?”武田壯著膽子問道,兩隻眼睛盯著放在自己麵前的匕首。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那人,停止了轉動匕首,聲音沙啞道:“這個不用你知道,我隻問一個問題,如果你能老老實實回答我,我或許不會殺你!”
“什麼問題?”武田問道。
“你們醫院裏有沒有抗炭疽血清?”那人兩眼露出寒光:“我希望你老實回答,如果答錯你知道後果!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武田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匕首。兩個都寒光閃閃,任何一個都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他剛要說話,小護士“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了那個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手上。
“讓他閉嘴!”那個人冷冷說道。
抱著小護士的那個人,突然間匕首寒光一閃,小護士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傷痕。這是醫院裏新來的護士,是大島大佐的胞妹,大島大佐帶他來的時候親自囑咐過,希望醫院裏的人能好好照顧她的妹妹。沒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不!”武田看著從大島由美脖子裏噴出來的鮮血射的自己全身都是,牙齒開始打架,他害怕了。害怕不能見到自己心愛的雪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