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的時候,黑娃和龍傑也經常去一些舞廳廝混。那一個都比這裏的氣派豪華。黑娃一馬當先,抬腳就往裏走。沒想到正和迎麵出來的一個日本人撞了個正著。
“巴嘎!”日本人差點被黑娃撞躺下,立刻對黑娃吹胡子瞪眼。
別的日本話黑娃或許聽不懂,不過這句他完全明白是什麼意思。眉頭一皺,眼睛一瞪,右手就往自己的腰裏摸。馬行空急忙上前,一下摁住黑娃那隻已經攥緊了匕首柄的手,連忙陪著笑臉對那個日本人用日語一個勁的道歉。
“哼!那天老子一定宰了他!”看著那個日本軍官離去的背影,黑娃往地上唾了一口。
馬行空臉色一沉:“咱們是來幹正事的,別惹事!”
隨便問了一個酒保,還真認識玫瑰。馬行空給了酒保一塊大洋。沒出一分鍾,酒保便帶著玫瑰出現在馬行空的麵前。對於馬行空的到來,玫瑰格外的高興,說了一會閑話,玫瑰湊到馬行空的耳邊低聲道:“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看著玫瑰和馬行空胳膊挽著胳膊在人群中消失,黑娃眼裏充滿了落寞。高聲喊著酒保:“拿酒去,越多越好!越烈越好!”
龍傑一聽這話急了:“黑哥,我們這辦正事,不能喝酒!”
“不用你管!”黑娃推開龍傑,瞪著酒保道:“趕緊去!快點!”
出了歌舞廳,玫瑰叫了一輛車,兩人上了車,一直往東,走了沒多遠,拐進一個小巷子,玫瑰付了車前。下車之後,玫瑰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跟蹤的,這才帶著馬行空往巷子裏麵走。在第三戶人家門口,玫瑰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麵立刻有人問道:“誰呀?”
“送花的!”玫瑰回答道。
“大晚上的送什麼花?”裏麵的人沒好氣的說道。
“是玫瑰花,陳先生預定的!白天沒空,陳先生說明天要用,我們這才晚上送來!”玫瑰說的這幾句暗語一點新意都沒有,馬行空搖頭苦笑。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女人開的門。見是玫瑰,微微點頭,便將兩人讓進了屋。西廂的房裏依然亮著燈,玫瑰輕車熟路徑直走進了西廂。炕上一個相貌奇特男人。這人顴骨高聳,整個麵部顯得格外的突出。在燈光的照耀下,臉上輪廓清晰可見。
他對玫瑰和馬行空笑了笑,道:“這位就是馬先生吧!來,上炕,地下冷!”
馬行空也不客氣,脫了自己的靴子便上了炕。馬行空和這男人麵對麵坐著。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陳潭秋,對馬先生仰慕已久,在這裏見麵真是三生有幸!”
馬行空一笑:“拍馬屁的話咱就不說了,直接了當些好,說吧我提出的那個任你們什麼義勇軍司令的事你能答應嗎?如果行,咱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