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晨無力的掛在柱子上,渾身上下全都是水,有汗水,也有昏迷後刑訊教官澆醒他時潑的冷水。穆雲晨嘴角帶血,眼睛裏麵放射出仇恨的凶光。他冷冷的看著井上正雄:“你最好殺了我,倘若我有出去的一天,我保證在我回國的時候一定帶上你的腦袋!”
“嗬嗬嗬!”井上正雄幹笑幾聲:“吆兮!那我可真想看看一個殘廢的人是怎麼殺我的,來人!繼續用刑!”
兩個刑訊教官,從架子上把穆雲晨解下來,拖著他的兩條胳膊,拉到旁邊的老虎凳上,綁好之後,看著井上正雄。
“穆先生,這個刑罰你應該聽說過,真的用起來,你的兩條腿可就保不住了!你的後半生還很長,你確定要永遠坐在輪椅上生活嗎?”井上正雄把自己一張扭曲的臉,湊到穆雲晨的麵前。
“噗通!”門外傳來一聲悶響。井上正雄一下站直了身體,靜悄悄的夜裏出了一兩隻蛐蛐之外再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一陣燒焦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孔:“什麼味道?你,出去看看!”
一個刑訊教官打開門,伸出腦袋往門外看了看,漆黑的夜,沒有月亮,遠處幾盞忽明忽暗的路燈孤零零的照耀著上山的土路。沒有人,甚至連巡邏的警衛都沒有一個。將房門完全打開,走到廣場上左右看看。刑訊房後麵淡淡的光亮吸引了他。
“有人嗎?”他有些害怕,平常殺人都不眨眼睛的他,看到不斷跳動的光亮心裏卻在發怵。他知道,刑訊房的後麵是埋葬那些被折磨死的囚犯的。信奉佛教的他知道地獄和的酷刑。
“誰在那裏?”他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到了房屋的拐角,剛一露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坑都沒吭就因為腦袋碎裂,爬到了地上。
“把火弄大一些!我們才能趁亂救人!”馬行空又抱了一抱柴火,扔進了已經燒起來的刑訊房後牆根下麵。日本人的房子喜歡用木材,常年的幹燥讓這些木材最容易著火。濃烈的煙霧終於灌進了刑訊房裏麵。
“巴嘎!”井上正雄罵了一聲:“叫人!叫人!有人襲擊刑訊房!”
大火已經躥到了房頂,隔著很遠都能看見越少越大的火焰。急切的哨音將附近不少巡邏的警衛和三層的日本學員全都驚醒。火太大了,完全無法控製。井上正雄下令,帶著穆雲晨趕緊離開。
無論是學員還是警衛或者教官,全都穿著兜襠布,端著臉盆從很遠的水井處運水救火,場麵的混亂程度完全沒有軍隊的樣子。
“給我看好這個人!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就以死謝罪!”井上正雄可不相信這場大火隻是一個意外。看來這個穆雲晨果然不是簡單人物,竟然有人敢到這裏來救他,從他的身上一定可以得到什麼。
“哈伊!”兩個士兵抓著穆雲晨的胳膊同時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