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趁熱打鐵。劉五幾人幫著韓蕭墨就在皮貨行的後院擺了一張桌子,弄了劉關張三人的排位供奉,讓小夥計去外麵買了一隻公雞。張學良和馬行空就在院裏對天磕頭,結拜為兄弟。
馬行空年長當然就是大哥,張學良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給馬行空磕頭拜大哥。一場酒宴吃出這樣的結果自是皆大歡喜。這頓飯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深夜,酒喝的進行,心談的愉快。張學良和馬行空兩人越說越親熱,讓人覺得比親兄弟還要親。
過了後半夜,醉倒的醉倒,胡鬧的胡鬧。馬行空拉著張學良的肩膀問道:“兄弟,你能不能告訴哥哥,這次來京城你們到底為了啥?”
張學良一口喝了杯中的酒,笑道:“如今我們已經是兄弟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天下人都知道袁世凱準備稱帝,南方的孫文、黃興等人準備二次革命,袁世凱一手提拔上來的各省督軍也不看好稱帝,紛紛起兵,雲南督軍蔡鍔已經打過了四川,我父親坐鎮東北,在這種大是大非麵前也不能退縮,所以派我來一是為了從袁世凱手裏得到總督東北各軍的權利,二也是暗中幫助南方的革命黨擾亂袁世凱稱帝的企圖!”
馬行空點點頭:“他做不做皇帝和你我又沒有多大關係,你爹也遠在關外,應該也管不上吧?”
張學良笑道:“嗬嗬,這大哥你就不懂了,這是政治!”
“什麼是政治?”馬行空問道:“做皇帝就是政治了?以前大清朝的時候不是也有皇帝嗎?”
“不一樣!”張學良喝的多了,說話有些不利索:“大哥,你沒再官場裏混過,當然不知道什麼叫政治!等京城的事情完了,你和我去東北,我讓你見識見識國家和國家、官員和官員之間的勾心鬥角,比起打打殺殺要複雜的多!”
馬行空也笑了笑:“行呀!到時候兄弟可要多多照顧哥哥才是!”
所有的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馬行空起床的時候頭疼欲裂,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有用涼水洗了洗臉,這才稍微好了一點。已經有人把熱飯放到了屋裏的桌子上,馬行空也是餓急了,端起飯碗一陣狼吞虎咽,吃了個精光。
踏出房門的時候,劉五正好也出來。劉五走到馬行空身邊:“大哥,既然我們和二爺成了一家人,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看來我們在京城還要待一段時間,這些天我和黑子整天在外麵轉悠,也聽到一些動靜,好像袁世凱為了自己的登基和日本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個我也聽說了!”馬行空點點頭:“我還聽說,京城的一些年輕學生準備遊行抗議什麼!他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難道那些警察都是吃幹飯的?”
“也許這樣會有效果!”劉五說道:“這京城的人和我們鄉下人一樣,也是要臉的,學生們一鬧他們臉上無光,說不定還就弄不成!”
“五哥說的對!”張學良一邊做著擴胸運動,一邊朝這邊走來:“這就是輿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