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猖狂了!啪!”
劉胖子一掌拍在桌子上,上麵的茶杯被震落桌下,摔得粉碎。
“營座!這渾河的土匪太猖狂了,連劫我們兩次糧車,這一次雖然沒有把糧食劫走,還是把我們的軍餉搶了去!我建議咱們立刻出兵,先滅了一股再說,讓這些土匪也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張漢民三十歲,保定講武堂第四期學員,被劉胖子看中,留在自己的軍中任參謀。此人,相貌堂堂,皮膚白淨,和一般當兵的五大三粗不同,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更像一個文人。據說曾經有留洋的機會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他拒絕了。
營長劉胖子正好和他相反,以前是土匪,被收編之後,和幾路軍閥打了兩仗。王大帥見其勇猛,加之手下有一群生死兄弟,才讓他當了營長。別看此人張的五大三粗,土匪和軍人混下來,十幾年沒有死,自然有自己的一些本事。
“對對對!”吳孝仁急忙插嘴:“下官能力有限,做了渾河的治安委員,卻使渾河匪患成災,真是汗顏,在這渾河最厲害,最狡猾的一股土匪便是盤踞臥牛山的王天縱,他們打家劫舍,禍害百姓,連我大哥全家也被他們給殺了,我卻不能報仇,妄為人弟,嗚嗚嗚……”
“行了!你也不用哭了!大帥派我們來,就是為了你們渾河境內的匪患!”劉胖子腆著大肚子說道:“如今他們竟然惹到我們的頭上,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多謝長官,多謝!多謝!”吳孝仁急忙收住哭聲,點頭哈腰。
“不過!”劉胖子話鋒一轉:“你我都知道這打仗可是要死人的,糧餉,糧餉,隻有糧沒有餉可不行!我的人可不能白白替你們送死!”
吳孝仁的臉一下拉的有兩尺長。第一次的五千銀元是上官清從富商手裏騙來的,這第二次的五千大洋是自己硬向富商要的。沒想到兩次都被臥牛山給弄走了,這一次恐怕就要從自己口袋裏掏了。
張漢民一笑:“吳委員,你要知道我們剿匪完全是為了你們渾河,也是為了替你報殺兄之仇,五千大洋也不算多,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準備準備,隻要錢一到,我保證我們營長立刻出發!”
“是!下官回去之後立刻就辦!”吳孝仁說的有氣無力。
“慢著!這夥土匪凶頑,要想剿滅他們與我當初的估計恐怕不符!”劉胖子沉著臉做沉思狀:“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想剿滅這股土匪,五千大洋恐怕不行了,至少得有一萬大洋!”
“啊!一萬大洋?”吳孝仁險些坐到地上。
臥牛山的人馬撤回山上。老夫子急忙找人給王天縱治傷。這一次竟然沒有上一次的戰果好,隻弄回五千大洋,眼睜睜的看著一萬斤糧食,卻不能拿到手,大當家的竟然還受了傷,可算是晦氣到家了。
王天縱怒道:“媽的!刀疤!這個名字老子記住了,這一槍我不還給他,我就不叫王天縱!”
“大哥!此仇一定要報!”耗子喊道。
“對!報仇!報仇!”眾匪們士氣高昂,呼喊的聲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