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除夕 離別(1 / 2)

我把陽帶回家,外婆看見陽十分高興.陽因為長久的旅途還沒有吃飯,於是,外婆又隨便做了些吃的…陽看起來很快樂,不停的誇外婆做的飯好吃.我坐在院子裏抽煙…不知道陽是如何找到這裏,他又為什麼要來找我.

陽吃完飯,走出來坐在我身邊.沉默不語.

“你明天就回去”

“不,我想陪著你,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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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除夕夜。一大早天空就飄起了雪。早晨六點,吃完外婆做的早餐,出門去看我的媽媽。在這裏的日子,每天早晨我都習慣去媽媽的墓前和她說話。

“媽媽,今天是除夕。新年快樂!你和爸爸相見了吧?你喝過孟婆湯麼?是不是喝了就忘記一切了?”

回家的時候,周陽站在門口幫外婆掛春聯。外婆依然在忙著今天的晚飯,外婆最近一直過的很快樂,她每天做很多的菜,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常常會讓我想流下眼淚,我會很舍不得離開。我一直很害怕離別,與愛的人離別。外婆讓我帶著周陽到處轉轉。鎮裏所有的人,都忙著掛春聯,準備新年的東西。每戶人家都掛著紅通通的燈籠,小孩子們就在到處堆雪人。

“鄢,我們來堆個雪人吧,堆個很大很大的。”

我微笑的看著陽,我們開始一點一點的堆雪球。本來以為堆個雪人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才發現從一個小雪球堆到一個大雪球有些困難。我們都氣喘籲籲,我堆了一個小雪球,決定當雪人的腦袋。蹲在一邊抽煙,陽還在堆大雪球。他真的堆的很大,惹來許多孩子們都來圍觀。

他跑過來,把我嘴邊的半根煙拿走,對我說:“我保證這個雪人是這裏最大的,我去找他的眼睛和嘴巴。”我繼續蹲在一旁抽煙,陽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很可愛的眼睛和嘴巴,還給它戴了一頂很可愛的帽子。讓雪人看起來像剛睡醒的樣子。陽弄完以後,坐在我旁邊對我說,你知道眼睛和嘴巴都從哪來的麼?一個孩子把她娃娃的眼睛鼻子都給了我,她說她很喜歡我堆的那個雪人呢。

“我們叫她小夏吧,有你的名字。”

“那小夏真可憐,她的生命或許隻有幾天。而且是看不到陽光的生命。她一出生就注定是與太陽背道而馳的,她的生命就根本不允許存在溫暖和陽光,隻有黑暗和寒冷。”

(在說小夏的時候,我覺得仿佛是在說我自己,隻是不同的是,她的生命或許是短暫的,痛苦亦是短暫的。而我,不知道生命何時是盡頭,就不知道痛苦何時是盡頭。)

除夕的夜晚,我和外婆,陽三個人圍著桌子吃年夜飯。外婆不停的給陽和我夾菜,陽一直誇外婆做的菜好吃。外婆喝的有些多,說了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