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草原香,紅篝火,曲幽幽(1 / 3)

出了關外,到處可見綠油油的一片,我也開始貪婪著那一路的景致,不停探頭往外看。微風吹過,飄過一陣陣的草香,讓人有種輕爽的感覺。這樣走走停停,終於到了傍晚,大夥已經搭起了帳篷。膳食都是些幹糧或打回來的獵物,幹糧我有點不是很習慣。像我這種根本沒受過什麼苦的人來說,現在吃幹糧簡直是件苦差事。當然皇上和皇子們的膳食會好很多,我慢慢咽著食物,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到了晚上,皇上看著快馬傳來的奏折。皇子們和大臣,貴公子們都自個有活動,倒也不需要我們那麼多人跟著,況且皇子們身邊還有公公跟著,便不需要我們伺候。我和墨如幾個便圍著篝火,東聊西扯了起來。靈哲還是靜靜地坐在我身旁,聽著我們有一答沒一答聊著。我看著熊熊的篝火,多希望現在有兩塊餅幹,中間夾著由篝火烤過的棉花糖,合著巧克力。那是之前每年和朋友們去露營時,朋友們必吃的點心。我卻不愛它,嫌它太甜,還有我不愛巧克力,但是現在好懷念啊。人們往往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我抬頭看了一下星空,草原上的天空很明亮。突然發現那明亮的月亮,驚奇的叫了聲:“你們快看,那月亮又大又圓的好美啊。好像它離我們隻有一尺遠似的,像伸手就可勾到似的,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月亮。”她們幾個都隨我指的方向看去,都一臉讚歎。蘭倩笑著說:“大草原上的星星也特別的多啊。”聽她這一說,大夥都點頭應著。

我見大夥都很無聊,一時興起說要給她們講故事,她們一開始好奇,我給她們講什麼故事。我見她們一臉期待時,心裏早就賊賊的偷笑。她們並不知道,我要講的是鬼故事,以前和朋友們露營都有這愛好,尤其是男孩子們,愛嚇嚇膽小的女孩子。

“此時,月兒站在那陰森古宅,最西麵的廂房裏,哭聲越來越清晰。跟在她旁邊的丫鬟早已失去了蹤影,她仍然不知情。她輕聲叫了幾聲翠兒,沒人回應,便轉過頭來,才發現翠兒早不見了。她開始慌了,轉身正要往回走,但她的腳像被什麼拽住似,怎麼也動不了。她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涼意。有幾滴像水一樣的液體滴到她肩上,她本能伸手去觸摸那液體。當她放到眼前一看,紅紅的帶著腥味,那是血,鮮紅的血。”我看著她們幾個抱在一起,我就樂。“此時,月兒很想叫喊,可是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箍著。哭聲早沒了,可是身後的涼意一步步的加重。有一雙手,慢慢的,慢慢的從月兒的身後伸向月兒。”我特意放低聲音,裝作很恐怖的樣子,嚇得她們幾個哇哇叫,而我卻樂嗬嗬的笑個不停。

靈哲輕打我一下,笑著說道:“你這小妮子,就是不安好心。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們說些,民間的傳奇故事呢。誰知你在這裏說些唬得人家一驚一咋的。”

這時十七和十三爺,還有幾個公子哥,向我們這邊走來。十三向我們這邊喊了聲:“都做什麼呢?大呼小叫的,也不怕驚了聖駕。”我們忙起身請安。

十三看到我還在那樂得不可開交,就一臉好奇。何止他好奇,一群跟他來的人都好奇。他實在忍不住了,看我在那獨樂樂就很不爽:“剛才你們都在那鬧什麼?還有瑾瑤為什麼一直在那偷樂?”

蘭倩就是個口直心快的家夥:“回十三爺,是瑾瑤姐姐啦。說什麼見奴婢們無聊,給奴婢們講故事。大夥聽著前麵還好,可是越聽越不對勁,後麵卻是唬得人心一愣愣的。所以大家就被姐姐唬得一跳一跳的。”蘭倩說完就拍了拍胸口。

十三和十七一聽原委後都笑了,十三慢慢地走到我身邊,用扇子敲了一下我的頭說:“你就皮,好好為何嚇唬她們。看她們一個個都被你唬得都直哆嗦,你還笑?”我收起笑意,清清喉嚨說:“反正無聊也是無聊,不鬧鬧哪來的樂子嘛?”

十三指著我,對著跟他來的幾位貴公子說:“你們看看,她還有理呢。”幾位見十三和十七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也不敢說我的不是。都心想著一位奴才,居然敢和皇子們這樣說話,關係不淺啊。

我對十三露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靈哲她們幾個都知道十三是我的姐夫,早已見怪不怪了。倒是跟他來幾位公子,沒見過一向賞罰分明的十三爺,也會拿我這個奴才沒轍,都一個個愣在那不敢出聲。倒是十七給我豎了個大拇指說道:“瑾瑤,多氣氣十三哥,誰叫他老欺負我。”

十三搖搖頭說:“好了,瑾瑤過來,給你介紹這幾位公子,免得你以後在宮裏碰到也不知,沒得給我丟臉,說從我府上出去了個沒禮貌的丫頭。”我聽他這麼一說,就瞪大眼睛,噢著嘴指了指自己說:“沒禮貌的丫頭?”看向他,可他卻說:“不是你,還有誰?”他要不是皇子,我早就一拳過去了。可是現在我是個奴才,不得不低頭,都是老天爺了。我望著天空翻了翻白眼,然後慢慢踱過去,我瞄到他身邊那位白衣男子偷偷笑了一下

隻見他指著站在他最右側,貌相二十歲左右的白衣男子說:“這位是內大臣明珠家之孫,其父乃納蘭成德,納蘭富森是也。”我一聽是納蘭家的人,不由得緊盯那人看。不知何時,我已經踱步到他跟前,不由分說的問:“納蘭成德??哪是誰?你和納蘭性德是什麼關係?”納蘭家族的人,我隻知道叫納蘭明珠和納蘭性德這兩父子,但是對他們具體的介紹不記得。他們一群人見我,毫無懼諱緊盯一位公子哥看,不由得疑惑。靈哲她們幾個拉了拉我的衣袀,但我還是不為所動。他文質杉杉,一身書卷氣,臉頰因我毫無懼諱的直視,微帶了些羞澀的紅暈,慢慢張嘴回著:“其乃吾父也,之前因忌太子爺名諱,改為性德。後因萬歲爺改太子爺的名諱,吾父便又改回本名成德。”原來還有這一層故事,我都不知道。如果我早二十多年穿越,又或者他老人家沒那麼早離世,可能還可以一睹他老人家的風采。想到他老人家迷倒,後來的世世代代的女子,就遺憾的喃喃著:“哎!錯過啦,錯過啦。”納蘭富森瞥了我一眼,眼裏閃爍著好奇,但又不好意思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