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一天路程就到京城啦,科魯護衛說,現在天色漸晚,我們到前麵的客棧歇息,明天午時過後就會到京城啦。”瑞珠挑了簾子進來,看見我還在那看著書,笑了笑說,“小姐也不歇會兒看那麼一整天,眼都發痛了?”再給我的茶換上新茶葉,倒了杯遞給我。
我笑笑接過,放下手中的詩集,喝了口。
現在天色也開始暗了,快12月底了,天氣更冷了,外麵飄了點雪花。我理了理披風,
把喝完茶的杯子放下,坐到車窗邊,挑了挑窗簾,看了看外麵的風景說,“也許這一去終無再見之日啦,唉。。。”
“小姐胡說,哪有那麼可怕。”瑞珠幫我把桌上的書整理好。
“殊不知,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一個月的路程,快把我憋死啦,還好有些日子我是騎著馬的,才不至於把我暈得七昏八豎的。眼睛眺望著遠方,回憶了起來。。。
我,瓜爾佳。瑾瑤,隻不過是一縷21世紀的芳魂。3個月前我還在家裏打包著去北京的行李想離開那個讓我傷心鬱結的國家,不顧家人的反對準備遠走他方。誰曾想到,在去機場的路上我乘坐的taix,居然和卡車撞上啦。
當我醒來時已在一間古香古色的廂房裏,自己蓋這厚厚的鵝黃色上等絲綢棉被,那上麵繡著朵朵玉蘭花襯著千姿百態的蝴蝶。或藍或粉,或青或黃,就是沒有暗色的,好不清雅。我在想,難道我被人救啦,還不知道怎麼通知我的家人,所以把我帶回家啦??不,不可能,在這發達的國家,電腦一查就知道怎麼通知我的家人啦。我猛然坐了起來,努力在腦海裏尋找一絲絲那車禍之後的回憶,完全沒注意到這房裏沒有電燈,隻有那昏暗的燭光。還有個小丫頭打扮的女孩在不遠方的圓台上打著瞌睡,忽然臥床而起的我把她也驚醒啦。
我還在沉迷在自我的回憶裏,手沒來由被人握住,上麵還有熒熒的淚珠。我一驚,望向那雙手的主人,緊接我更是一驚,猛然抽回我的手,心裏咯噔一下。
滿腦在想,“不會的,不可能的。我在做夢,一定是這樣。”
我完全聽不見從那小丫頭上下來回互動的唇裏發出的聲音。頭猛然向床柱撞去,那個痛啊,不是人能理解的,因為我猜到了某些東西。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剛從鬼門關回來,怎麼又作踐自己啦。”丫頭已經淚眼婆娑,滿眼的心痛,扶著我的頭,“東珠,快告訴老爺,夫人,小姐醒啦。
再叫何大夫來看一下。”
“是。”門外的小丫頭就奔了出去。
“不,不可能的,我一定在做夢。”我發出歇斯底裏的嚎咆著,眼淚也緊跟著滑落下來。我多希望我所看到的一切不是我想到那樣,可接下來的話讓我更加肯定我的猜測。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奴婢知道小姐不想去那紫禁城,可也不能作踐了自己啊,奴婢本以為小姐隻是想把氣發泄在烈馬狂奔之下就會好的,誰想到您卻是墜馬啦。
這一墜差一點連小命也不保啦,昏睡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不,不。。
這是哪兒?我是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滿眼的茫然,心裏的痛加劇,一手緊緊地捉住心房,一手捉住丫頭的手臂不停地搖晃。滿心滿眼的希望她告訴我是穆瑾瑤,那個沒心沒肺活著的瑾瑤,那個獨立自主的瑾瑤,那個即堅強又軟弱的瑾瑤,那個在建造公司工作的白領,那個剛剛經過深深地情傷要離家去北京從頭來過的瑾瑤。可是,可是。。
“小姐,您怎麼啦,別嚇奴婢啊。”丫頭聽見我那絕望的哭聲,也嚇怕啦。忙抱住我,輕拍著我的背。
“瑾瑤,你醒啦,嚇死額娘啦。”我聽到有人叫瑾瑤,心中燃起那一點希望,但當看到,剛跨進這廂房門的貴婦的衣著打扮時,心倒抽一口氣沒上來,急喘著。
貴婦,梳著兩把頭,帶著旗帽,深紫色的旗服上繡著朵朵芍藥由綠葉襯托著,裏麵一件寶藍色的裙跨,臉上劣施了些胭脂,這裝扮看上去即典雅又高貴,那人也不過剛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