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尊主,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你居然還是不打算說實話,我不知該敬佩你的勇敢好呢,還是說你無知好呢。”鑒於越山之主之前說的話都有不盡不實的情況,青衣少年虞斷定他此番所說的定然不是真話。
“啊?本尊主不知你在說些什麼,方才所講的皆是事實,你若不相信,本尊主也沒有辦法。”烏狄說這些話時似乎有著很大的底氣,堅決聲稱自己所說的是實話,對虞的懷疑裝傻充愣,有恃無恐得很,他倚仗的不過是死無對證,知曉內情的人,不論是越家大小姐還是當時參與那件事的侍從們都已經死了,就算他說的是事實與否,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越山上的侍從對你的話惟命是從,如果你不發號施令,他們怎麼敢擅自行動,所以你所說的侮辱越家大小姐乃至最後的毀滅罪證其實都是你指示你的手下做的。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也留你不得了,兄弟們,把他給我丟到玉階上的那個深坑去。”青衣少年虞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覺得烏狄所說的沒有一句實話,接二連三地被欺騙,虞的心情壞到了極點,之前的威脅也不再是口頭上說說那麼簡單,而是切切實實地將其付諸了行動,看樣子,他不想再跟烏狄客氣了。
連抵抗都來不及,便重新被五花大綁的烏狄用待宰之豬的姿勢,被赭甲玄衣的少年們抬著再一次上了越山。
眼看著離玉階之上的那個深坑越來越近,烏狄終於意識到青衣少年虞這一回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想拿他去填坑,這下,之前還是有恃無恐的越山之主不淡定了,他大聲嚷嚷起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快把我放下。”
遺憾的是,根本沒有人想要搭理烏狄,眾少年沉默以對,臉色之嚴肅令越山之主平添被獻祭之感,見少年們呈現的肅穆之狀,四肢被縛,根本無力反抗的烏狄心中不由狠狠地一沉,在反口保命和咬緊牙關不放鬆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們先把我放下來,把我放下來我就跟你們說實話。”烏狄為自己爭取優待。
少年們對烏狄的話不為所動,仍然腳步不停地朝著深坑而去,對到了這個地步仍在負隅頑抗,想著跟他們講條件的烏狄,眾少年的態度是不屑的,搭理都懶得搭理他,連一句反駁的話甚至是一個輕蔑的笑容都不稀得賞給這越山之主。
“認真說起來,這真的不關我的事,要怪就怪姓越的那個丫頭不識抬舉,跟她那個目中無人的爹一個德性。”
眾少年尤其是青衣少年虞,聽完烏狄的狡辯,無不在心底感慨世上怎會有烏狄這等厚顏無恥之人,果然是狗改不了****,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非要把過錯推在別人身上,直到今時今日,烏狄仍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錯事甚至因此害了一個人的性命這件事全都是別人的原因,是他們咎由自取,與人無尤,更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盡管對越山之主的話嗤之以鼻,在場的諸位少年也並未對烏狄的話做出回應,為的不過是讓他主動講下去。
越山之主烏狄見沒人回應他的話,萬不得已之下隻得放下他一貫端著的架子,繼續說道:“既然進了越山的管轄範圍之內,那就必須要聽本尊主的安排,那越家丫頭小小年紀身懷異寶,定是她爹讓她拿來孝敬本尊主的,沒想到這丫頭不僅大逆不道,不尊父命,還將寶物私吞,本尊主好言相問,她偏偏嘴硬說自己不曾有什麼寶貝,本尊主氣不過,教訓了那丫頭幾下,讓手下的人去嚇嚇她,本想著借此威脅她說出寶物的下落,沒料到那丫頭嘴硬得很,愣是不肯說出孝敬本尊主的寶物在哪。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本尊主不講情麵了。這都是那丫頭自找的,她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就行了,非要自己找罪受,最後白白丟了一條小命,也怪不了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越山之主烏狄極盡狡辯之能事,將所有的罪過都算在被他害死的越家大小姐一人身上,說得好像所有的屈辱都是越家大小姐自找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