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無霜嘰裏呱啦講了一通,白望淵聽進去的也就是最後的提問,對於這類假設,那他絕對會像越家丫頭所說的那樣,先衝上去將人打一頓再說,在他的心目中,國士是十全十美的一個人,沒有任何短處,更不會有任何把柄可以讓人詬病,因此但凡有人說國士的不是,那在白家大少爺看來,必定就是在汙蔑國士大人,是在故意散布謠言,沒有別的可能性。
有了這樣堅定而清晰的認知,對國士的為人又有著不容置疑的確信,關於越無霜的問題,白望淵的回答不難揣測,顯而易見,他給出的答案必定是肯定的,不做他論。
“那當然,國士能有什麼壞話可以讓別人說,他全心全意為的都是越國的百姓,鞠躬盡瘁,不懼強權,如果有什麼關乎越國民眾生計的大事,即便是得罪國主,他照樣直言不諱,勢必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哪怕開罪越國權臣,該做的事他一樣都不會少做。再說了,堂堂越國國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有什麼資格去非議國士大人。要是有人膽敢在我麵前誹謗國士大人,對這樣的人,我告訴你,打他都是輕的,要知道,他非議的可不隻是普通的越國臣子,更是越國開國以來被百姓奉若神明的國士,是越國不可或缺的頂梁柱,他汙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國家,他犯下的罪,僅僅受幾下打怎麼能夠抵消,至少也要負荊請罪,遊街示眾幾日什麼的,不然怎麼能消我的心頭之恨。這詆毀越國國士的話一旦傳揚開來,不用我出手,除非一直不出門,不然造謠之人必定會淹死在越國黎民百姓唾罵他的唾沫星子中,身上也必定會掛滿爛菜葉子,臭雞蛋,讓他好好嚐嚐毀謗國士的下場。”
越無霜嘖嘖稱奇,她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眼前之人對老頭子的敬仰程度,他這哪裏隻是迷戀,看他把老頭子誇的,那是天上有地上無,活生生將老頭子當做仙人來膜拜了,再聽到白家大少爺說老頭子是整個越國的頂梁柱之時,她確定,他不是迷戀,這簡直就是瘋魔了。
“淵哥,有一句話,你說錯了,越國的頂梁柱怎麼會是家父呢?越國最重要,最強大的守護者與支撐者應當是國主才對。作為越國的掌權者,越國在他手中日漸強大,百姓得以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再無後顧之憂。越國能有此進步,全是仰賴曆代國主勵精圖治,兢兢業業,奮發圖強,嘔心瀝血,為越國將來的長足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最大的功臣,應當是越國國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淵哥,你記住,方才你所說的話,我當沒有聽過,往後你也不可再說。”越無霜對白望淵說這番話的時候,臉色無比的鄭重,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很是認真,與平時懶散無所謂的模樣判若兩人,說出的話與其說是勸說,不若說是警告。
前一秒還是一副懶洋洋的無所謂的姿態,轉眼之間,變換成了極其嚴肅認真的樣子,越無霜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著實將白望淵嚇著了,他楞了好一會兒的神,還未反應過來越家丫頭忽然變得凝重的臉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不過說出了越國民眾共同承認的事實,國士本就是越國的頂梁柱,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怎的就會惹來越家小妹這一番聲色俱厲的警告之詞。
“丫頭,你怎麼了?這話沒什麼問題啊,越國之內,數百年來,國士早已成了百姓心中神的代表,黎民百姓認定國士是他們的守護神,會幫助他們解決任何困難,能人所不能。越國士做得極好,處處替越國民眾著想,時時將他們的事放在心上,得到百姓的敬重亦是理所應當之事,我不懂丫頭你為什麼要抹殺掉國士的功勞,將它們都歸功於國主。”
“今時不同往日,淵哥,你隻需要記住我的話,答應我,日後不可再提及此類的話。算是小妹求你,可以嗎?”越無霜將姿態放低,低眉順眼,確實是求人的模樣。
“我答應你便是,丫頭,你這樣我還真有些不習慣。”雖不知越無霜為何對那句話這樣執著,但能讓越家小妹低聲下氣,想必定是十分嚴重之事,白望淵不管別的什麼,但越家丫頭既然開口了,還是以從未有過的懇求姿態,他腦子轟的一聲,趕忙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