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兒相爭(2 / 2)

“睜著眼睛說瞎話。淵哥,你就知道護著你的師傅大人,不過想來也是,這丞相大人將來定是要成為你的嶽丈大人,這翁婿之間講求關係融洽,你如此這般費盡心思地討好也在情理之中。放心吧,淵哥,你我情同兄妹,我不會笑話你的,啊。”越無霜一副很是理解白望淵苦衷的豁達模樣,為了配合她所說的話,還輕拍了幾下白望淵的肩膀。

“一邊去,就會不懂裝懂,小小年紀,說什麼翁婿之間,還嶽丈大人,你一個未及笄的姑娘,也不害臊。這腦袋還沒我肩膀高,還逞能學別人拍肩膀,沒大沒小,我的肩膀是你個小孩兒能拍的嗎?”白望淵對越無霜這故作深沉的小大人模樣很是看不慣,分明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整得跟活了幾十年,什麼都知道一般。

越無霜最煩的就是白望淵動手動腳,說就說嘛,愛找茬就算了,還非得時不時地找機會戳她的腦袋,用的勁兒還不小,每次都把她的腦門弄得紅斑點點,跟長了疹子似的。

為防白望淵再下“毒手”,越無霜遵照白望淵的要求,遠遠地退開了去,期間緊緊護住自己的額頭,將其捂得嚴嚴實實的,並用警惕的目光看向白望淵,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白望淵近前一步,越無霜就退後一步,始終將兩人的距離保持在一臂之外。

“你躲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打你。”白望淵對越無霜的舉動感到詫異,不明白為何平白無故地就被她嫌棄了,對他這般嚴防死守,連靠近一點都不可以了。

白望淵說著連進了幾步,唬得越無霜趕忙後退,差點自己將自己絆倒。

“還說呢,沒事兒老喜歡點我的額頭,你看看,被你禍害成什麼樣了。”越無霜稍稍將“體無完膚”的額頭露出作為指控白望淵的證據,又極快地捂住,生怕再次遭殃。

“是嗎?我看看,你手拿開點,剛剛我沒看清。”白望淵似有悔意,上前幾步想要伸手去夠無霜捂著額頭的手,仿佛真的不知會給她帶來傷痛。

即便白望淵裝得情真意切,越無霜仍然不會這般輕易地上當,因著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地便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順帶著又退開了幾步,拉開與白望淵之間的距離。

“收起你那套把戲吧,說來說去還是那麼幾句,一點誠意都沒有。這麼些年了,也不曉得換點新把戲,當我是那無知孩童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你的當。我要是把手拿開,我這額頭還不知道得被你禍害成什麼樣呢。總是出爾反爾,信你才怪。”

“你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淵哥我是這樣的人嗎?”詭計沒得逞,白望淵也不懊惱,還想著能再挽回挽回自己的顏麵。

別人的顏麵,不管她越無霜什麼事,她才不會替他留麵子,說話自然沒打算留情麵。

“你就是。我等會兒要告訴姝姐姐,說你是個言而無信,舉止粗魯,脾氣暴躁,表裏不一的大騙子,讓她千萬不能被你的表象騙了,要萬般小心才行。”越無霜知道白望淵的死穴在哪,拿話激他的同時,也知道怎麼說才能令他無話可說。

果然,一提起東方姝雅,白望淵再火爆的脾氣都得收斂起來,也再沒了方才不正經的模樣,瞬間消停了下來,變得不聲不響,溫順得不似平時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大男孩兒。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從此以後再也不隨便碰你了還不成嗎?我保證,你可不敢在姝兒麵前說我的壞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姝兒她平時最疼你了,你說的話她沒有一句是不信的,萬一她要把你的話當真了,往後對我有了偏見,到時候再想有所改變可就難了。”白望淵趕忙許下諾言,保證今後絕不再犯,就差指天立誓來表決心了。

“看你表現吧。趕緊換衣服去,磨磨蹭蹭的,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可一個人去找姝姐姐了啊。”越無霜逗過白望淵後,估摸著時候也不早了,該出發了,便催著他換衣服去了。

“得嘞,小的這就去,勞您大駕,在此稍候片刻。”白望淵賣了個乖,隨後便急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