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樓的時候,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我大致的講了一下見麵的過程,卻忽略了楚王爺的真實身份。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那時問這件事,是失算了。
有時候,等待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忽然找到了家的感覺。大家都聚在大廳中,雖然他們對欽差大人還存在著些許懷疑,但他們都選擇相信我,因為我義無返顧的“多管閑事”。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頭腦一熱,就要去參與,大概是因為生活太平靜了嗎?曾經的經曆還不夠“波瀾”嗎?我不知道,也選擇了不想知道。
“當當當...三下輕輕的扣門聲,把我拉回了現實。這位王爺還真有當地下黨的資質,事先並沒有約定,他就知道敲三下這種接頭方式,嗬嗬,我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大胡子已經急著把門打開了。
一身黑衣,可惜沒有蒙麵,否則我還要以為是殺手之類的呢。他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臉上是剛毅而俊朗的,不過此時也仍是一臉嚴肅。他走進來的時候,我聽見秋秋(本來想叫她qq的,可惜她不願意)發出了一聲低歎,嗬嗬,小女孩兒啊!
“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嗎?”他走到我麵前,直奔主題。嗬,這人倒是直接。
“你知不知道你的語氣會讓人以為你和那個蕭什麼是一夥的,要不是我選擇絕對信任你,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這個重要的東西的.”我邊說邊把萬民狀交給他。他不看,卻望著我。
“選擇?”
“沒錯,因為除了你和胡大人,我不知道還能夠信任誰,所以我選擇相信你們。”我笑了。
“很--奇怪的邏輯,不過...”卻沒有了下文,低下頭看起狀子來。
“他似乎做了不少。”他低喃道。
“是啊,可惜都不是好事。”我嘲諷著。
“期男霸女?勾結奸商,抬高物價?縱容屬下任意傷人?養兒不教?”這個人真是,沒念一項罪名就停一下,看我一眼,幹嘛,這又不是我編的!
“嗬嗬。”終於聽見他笑了,可惜怎麼感覺這麼陰森,“‘皮笑肉不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這個也叫罪名嗎?”這個是我去過蕭府之後填的,我現在後悔了。
“啊,那個呀,愈加之罪,何患無辭。咳咳...”好像不對勁,這個應該是被冤枉時用的詞吧,哎呀,不管了。
“哦--?”拖長了音,語帶玩味。我發現了,這個王爺的特點就是拖長音和玩味的語氣,真是讓人氣憤,可惜有求於人,又不能現在把他踢出去。
“三年前的劫官銀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了解?”又恢複了嚴肅,變臉還真快。
“劫官銀?哈哈,太好了,是不是跟那個姓蕭的有關。”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為社麼這麼高興。
“哎,你們想啊,他要是劫了官銀,那根本不用咱們告狀,光這一項罪名就夠他死幾次的了,嗬嗬。”
“這,蕭大人畢竟是地方父母官,他再惡劣也不可能幹這掉腦袋的事啊。”伊大叔說道。
“這可不一定,監守自盜,古往今來,這種事太多了。”
“也許吧。三年前,南越曾進獻一筆賦稅,大約有四十萬兩,可就在此地被劫。雖派過人來查,可惜都沒有結果。我也曾懷疑過事監守自盜,可惜卻沒有一絲線索。”楚雲天慢慢的說,認真思考的表情卻不那麼另人討厭。
“不對啊。要是他真劫了那麼多銀子,怎麼還會在這裏等著人來查他啊?”大胡子按捺不住,問道。
“嗯,如果他跑了,不就是告訴別人他是賊了嗎?”一直未開口的秋秋柔聲道。
“這倒是,反正今年他的任期就滿了,到時候換個地方不就得了。”小二哥也加入了討論,接著,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個可能性給震住了,紛紛討論起來,倒好像真的是這縣令爺劫了官銀般。我悄悄的退出了討論的正熱烈的人群,沒想到,楚雲天也跟了上來。
“你怎麼看?”他開門見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