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剛剛緊閉的大門又重新打開,一個女孩兒的頭探了出來。阿左一見,立刻湊了上去,然後雙方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嗯,這兩個人似乎,關係不簡單啊。
“阿左,老爺叫那位小姐進來。”老天,不是吧,我竟然這麼準就蒙對了他的名字,這還真是...
“這位姑娘,老爺叫你進去呢!”看我正在神遊,阿右好心的提醒我。(阿右: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看你臉上得意的笑容太可怕,怕晚上做噩夢夢見女鬼啊。)我一聽,立馬跟著剛才出來的那個女孩走進了大門。門前氣派,門內卻是另一番景象,曲折的小路在繁茂的植物中若隱若現,長廊和池塘的安排也是恰到好處,隻能說,這個房子的主人不是附庸風雅,就是真的文雅非常了。
順著小路走下去,視野漸漸開闊起來,前麵領路的女孩除了剛開始說了一個“請”字外,就再沒開口,看來,這蕭府的“家教”倒是很好。再走幾步,一個小小的花園映入眼簾。說是花園,其實花倒是不多,隻有一個不大的花圃裏,種著各色的菊花。一棵柳樹下,背對著我站著一個人,看不清麵容,但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年輕人,一身淡藍色的袍子倒襯得他不似凡人,讓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樹旁是一個石桌,桌旁有兩人,一站一坐,站著的正是那位蕭某某,蕭大人。
“奴婢參見胡大人,參見老爺,奴婢已經把這位姑娘帶來了。”女孩兒向桌旁的兩人福身道。原來坐著的那個人就是欽差大人胡鐵成,我現在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用那種曖昧而又疑惑的眼神看我了,這個胡大人足有五十歲,一把山羊胡子倒顯得很--可愛,對,就是可愛,有些像周伯通的感覺,很親切。不過我可不敢主觀臆斷,他是奸是惡,是好是壞,現在還不敢確定呢,我握著籃子的手裏全是汗水。
“你就是那個姑娘。”胡大人把玩著手中的石頭,探究似的問道,他旁邊的蕭大人也是一臉疑惑。
“是,大人難道不認識小女子了嗎?”我問道。
“你還真別說,我倒真不記得有你這號人物。”
“那隻能說您是貴人多忘事,雖隻見過一麵,小女子對大人可是刻骨銘心呢!”我故作鎮定道。
“這,那個,圓月之約是什麼東西,這個石頭...”沒想到這個胡大人的求知欲還挺強烈的,沒辦法,我隻能硬掰了。
“嗬嗬,大人真是會開玩笑,這哪裏是石頭啊,這可是大人送給小女子的,至於圓月之約,不是大人跟小女子約好今年今天再相見,難道您都忘了嗎?”我說得煞有介事。
“是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呢?我就送了這麼塊石頭?”胡大人已經開始不確定了。
“哎呀,您說是石頭,可我一直都當它是寶貝呢。自從收到後,我就一直很珍惜的保管著。”開始胡謅,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個可惡的蕭某某支走。
“這個,是嗎?那我當年為什麼要和你約定呢?”機會來了!
“這...這麼多人在這裏,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呢?”說完,我還故意的看了一眼他旁邊的蕭大人。
“嗯,恩同,你先下去吧,我有一些,呃,私事要處理。”太好了,離成功不遠了。這位蕭大人似乎還不太想走,不過,這畢竟是上司的“私密事”,下屬也不太方便知道的太多,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