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人間門緊閉,孤陋寡聞一自己。
總怨地麵金銀少,不曉天界有玄機。
風流從來不是罪,紅塵處處有情侶。
三宮六院誰不愛?特權豈能歸皇帝。
夢中曾見飛來客,百般幻化記依稀。
故我一杯桂花酒,醉眼朦朧看奇跡。
話說南部山區有一個小小村莊,名叫呂家村。村中有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姓呂名小幻。此人大學畢業,做過教師,因不可知原因——也有說他勾引校長女兒,雙雙企圖私奔觸怒了校長,因而遭至報複的。但未經查考,不足為據——已離開教崗,隱居鄉間務農多年。平日他一邊養雞種菜做莊稼,一邊做學問,間或也上網打打遊戲聊聊天,迷戀一些漂亮美女。卻又懶得去成家,倒是活得瀟灑飄逸。
雖生活在山鄉僻壤,可在這呂小幻的肚子裏,卻暗藏著別人少有的見識。除異性心理學,情場秘笈之類一般懷春男女們很感興趣,卻一時又極難摸清門道的話題外,多是哲人學者們喜好的光怪陸離內容。麵對周遭現實,鄉民鄰裏的閑雜糾葛,什麼張七勾搭趙四的老婆,趙四氣不過,拿根棗木棍子去把張七打殘廢了啦;王五偷了李六家的錢,李六去報案要求懲治王五,王五不僅沒受懲處,趙六自個兒反被抓去關押起來了啦,等等。這種種的是非,誰對誰錯?他隻是看在眼裏想在心裏,鮮有評論;便有,發表出來也無人理睬了無作用,便隻好敬而遠之,不去參與。
時天下紛爭,放眼腳底下這顆蛋形的地球球體上,很多地方尚未太平。自古以來你爭我奪,跑馬圈地,以武力搶占下來並被劃分成一個一個“國家”的地盤子,直到今天,還仍維持著數千年前形成的各自為政的格局。所不同的,隻是那一塊兒一塊兒地盤子的邊界線上,防守者們使用的冷兵器,長矛短刀,木船肉馬,都換成了什麼精擊導彈和雲機戰母之類。雖不見了當年金戈鐵馬的大規模廝殺,可這裏那裏,還仍不時爆發出種種的事端,各種災禍與戰爭,也從未間斷。人們總在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扯皮生事,激化矛盾,常常因一句錯話,一個誤會舉動,或一個心懷叵測者的小小詭計,都要被弄得草木皆兵,引起大片的恐慌和不安。
呂小幻是個喜胡思亂想之人。由小及大,從身邊人與人之間的喜怒哀樂,矛盾糾葛,爭色劫財,爾虞我詐,到社會國家的爭端糾紛,都讓他深深地體會到,人類身上的毛病的確太多,而能有效根治這些毛病的良藥,又實在是古來罕見。誠所謂“苦海沒邊,回頭無岸”。如此以來,那些所謂的道義也好,真理也罷,曠男怨女,愛恨情仇,人世間的種種不平,各式各類的悲情戲劇,也就隻能任其遍地生發,與長天齊悲同哭,淚灑江河,一出出你方唱罷我登場,永無謝幕之日,這令他很是焦慮。
於是,這呂小幻,便有點像中國古時侯那個日夜擔心天要塌下來傷及眾生的杞人,漸生出一些本不該由他這種人生出的憂世心病來。
“唉!”他時常這樣可笑地歎息著,自己折磨自己,有時兩隻眼圈還紅紅的似乎要落出淚來。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就是這樣一個不倫不類,莫名其妙的人,竟碰上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一件曠古未聞的怪事,突然降臨到他的頭上,一下將他的名字,載入到我們整個地球人類開啟宇宙大門的曆史史冊。
且說那日,呂家村安安靜靜,本是沒有什麼事情。呂小幻吃過中午飯,看了一會兒書,起身給周二爺家挑了一擔水,就去門旮旯裏提把鋤頭,去屋後菜園子種菜。忽抬頭看天,猛見太陽旁邊,一團烏雲的縫隙裏頭,飛出一顆流星。先是很亮地一閃,接著就斜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閃閃爍爍降落下來。他好生懷疑。大白天看見流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