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月否定他的說法:“穆少雲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而且他也沒有理由為了我這樣刁難你……”
“如果說他對你上了心呢?”
“林延楓,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好笑嗎?”沈月笑了,笑中有點冷然:“你是否覺得我是個了不得的女子,讓所有男子看了我都能對我上心?”
“月兒,你很好。足以讓任何一個男子對你上心。”林延楓卻不否認她的說法:“你能讓我在不知不覺中上心,自然也能讓穆少雲不知不覺中對你上心。”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嗎?”林延楓笑了,笑容中有了然的深意:“月兒,那你能告訴我他到底承諾了你什麼事情,非要讓你乖乖地聽他安排,和他捆綁在一起?”
“林延楓,你在懷疑我?”沈月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沒有懷疑你。”林延楓認真地看著她,表情非常嚴肅:“月兒,你要清楚,我這是就事論事,你很聰明,你完全可以自己想一想這所發生的一切,你就會明白他是不是像釣魚一樣拿著個魚餌一直在引你上鉤,否則你怎麼可能從月城千裏迢迢跟著他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宜城來?還有,你是為什麼來的我不知道,我隻想提醒你,要小心他讓你來的意圖。”
聽了林延楓這話,沈月呆住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小姐,這裏有你的一封信,是穆公子托人送來的。”這一日,沈月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柳兒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
然後,後果是——
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緊接著隻聽“支”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銀杏的手中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放到桌上:“沈小姐,該吃午飯了。”
沈月坐在床上,看著銀杏將飯菜放上桌,淡淡地開口:“已經三天了,你們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才肯放了我?”
“這個……”銀杏有些為難:“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沈小姐,你就安心在這裏住著吧,我們會把你服侍好的。”
“嗬,服侍好嗎?沒有自由,服侍得再好又怎樣?”沈月一聲嘲諷的笑:“對了,柳兒呢?她過得好嗎?”
“這個沈小姐放心,柳兒姑娘被我們安置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中,一切都會料理好,我們不會為難她的。”
“是嗎?”沈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了桌邊坐下:“穆少雲還沒有空嗎?把我困在了這裏這麼久,他這個罪魁禍首卻始終不露個麵,真是沒誠意得太過分了。”
“說誰沒誠意呢?”正說話間,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沈月口中所說的穆少雲,他一臉帶笑地走到了沈月對麵坐下:“怎麼?月兒,這麼想我嗎?”
沒有想到說剛說著人就到了,沈月還有些錯愕,但很快就回過了神來:“既然來了,就給我個解釋吧?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到底是在跟我玩什麼把戲?”
“什麼‘什麼把戲’?”穆少雲不解地看著她。
“從你把我從月城帶到宜城那一刻開始,你在籌算些什麼?又或者該說,你和你父親在籌劃些什麼?”
“沈月,你果真聰明。”穆少雲讚賞地笑了:“你這樣聰明的女子,難怪那麼多男子為你著迷。”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沈月卻不和他閑扯,開門見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其實你沒有什麼錯,錯就錯在,你是王美娘的女兒。”穆少雲歎了口氣,對銀杏使了個眼色,銀杏會意,自覺退下,順帶把門帶上。
“我娘究竟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說過了,我爹對她情有獨鍾,可是,偏偏你娘看上的人不是我爹,而是別的男人——我爹的勁敵。”穆少雲也不再對沈月有所隱瞞,將實話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