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蔣癡臣的臉又疼又腫,幾乎說不出話來,隻喊:“你到底要怎樣?”蔣癡臣話音剛落,一聲脆響響起,臉上又挨了一巴掌。那女人陰冷無比的聲音,陰寒的就像是寒冰王座下萬年的寒冰:“答案不對,咱們再來一次,是不是你在我店裏打的人?”女妖說完話,一巴掌又狠狠的打在了蔣癡臣的臉上。
蔣癡臣臉上又挨了一巴掌,這次是在另外一邊的臉上,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但是就是暈不過去,整個腦袋也都蒙了,心裏更是帶了無限的委屈,嘴裏大喊著說道:“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你還要怎麼樣啊?”這句話說完之後,蔣癡臣心裏開始祈求起來,現在自己承認了,這醜女妖,應該停手了吧。
那女妖聽了蔣癡臣的話,隨即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腳下委屈不已的蔣癡臣,再次狠狠一巴掌抽過去,一巴掌就給把蔣癡臣給抽飛了出去。那女妖一巴掌打完,拍拍胖手道:“你不說我都知道是你打的。”
那甲仙人看著門外掙紮著爬起來的半城,竟然沒有起身去追,而是看著胖女妖試探著問:“你是,百口莫辯陳清荷陳仙子?”
那女妖轉頭看向那個矮小的老烏龜,嫣然一笑說:“想不到那麼多年過去了,世上竟還有人記得我。”
那個甲仙人嗬嗬的笑著,露出一口細密的假牙,臉上帶了些許媚意說:“我當然記得您,那時候魏國百師,在您麵前還不夠您一口氣的,那個場麵吉洲傳了極百年。那個時候我就站在尊師,虛牙上人身後呢。虛牙上人也是我的長輩,所以當時我對虛牙上人說,您教出來的徒弟果真名不虛傳,虛牙上人也是高興的很。”
那大豬頭清荷仙子咯咯一笑,差點把王爾逍手裏的酒壺嚇掉。清荷仙子笑罷之後,對甲仙人說:“今晚的飯菜我請了,還送酒,酒是三仙朱琵琶釀的。”說完這話,一扭一扭的走到青煙身邊,接過來青煙手裏碧玉槍,上下摩挲了一遍,那槍立時發出一股嗡嗡的悲鳴之聲,就像是走散了的小狗見到主人一樣。青煙聽到師祖虛牙上人,和這女妖隨便起得名字,就猜出了女人的身份:“你是師父失散了多年的,清荷姑姑?”
清荷仙子把槍交還給青煙手中,一把把青煙按在凳子上坐下,一臉哀其不爭的神色道:“拿著本姑娘的碧玉槍,竟然被人耍成這樣,我那個不得好死的師兄,怎麼教的你?”
青煙雖說是憑空多了一個清荷姑姑,但是聽這個姑姑罵自己的師父還是心裏不舒服,便道:“我師父是你罵的麼?”
那清荷仙子聽了青煙的話,頓時捂著嘴咯咯一笑,王爾逍一看清荷的模樣,頓時嘴裏的酒沒含住,咕嘟一聲噴了出來。清荷仙子笑罷說道:“哎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麼這不二門的弟子都是一副倔驢樣?我罵你這師父都罵了許多年了,怎麼樣,你是不是還要教訓一下師叔啊?”
青煙看著清荷仙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禁泄了氣,歎了口氣:“唉,你罵就罵吧,有時候我也罵。”說著,招手叫過來青爐,跟清荷說這是觀裏最小的師弟。青爐看了看青煙,又看了看清荷,紅著臉叫了一聲清荷仙子姑姑。這個清荷仙子聽了青爐的叫喊,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又看青爐一臉粉粉嫩嫩的,打心眼裏喜歡的緊,摸遍了自己身上,也沒摸出個什麼東西。回頭一看喝酒的王爾逍,臉上莞爾一笑,隔著老遠一把王爾逍那個腰間的袋子扯了過來。待得王爾逍發現,那清荷仙子早就把那袋子打開,伸著蒲扇一般的大手在那袋子裏攪和來攪和去,沒過一會兒,就把那個老狐狸胡八天扯著尾巴拽了出來。
那王爾逍一見清荷拿走了老狐狸,一臉哭喪的蹲到清荷仙子麵前,聲淚俱下的說:“大姨啊,我可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畜生收服了,怎麼你說拿走就拿走了?”清荷仙子輕哼一聲,王爾逍臉上表情一邊,嗖的一聲就瞬移了出去,正好令清荷仙子那一巴掌打了空。清荷仙子一看王爾逍竟然能躲開自己的一巴掌,頓時嘿嘿一笑,如豆的小眼盯著王爾逍說:“喲,小家夥還真是不賴,竟然躲開了。但是今天呢,我第一次見我這個師侄,身上沒有趁手的東西送,你這狐狸我要了,正好給我師侄解悶兒,你要是不服,就過來拿來?”
那王爾逍又大姨長大姨短的墨跡了一會,終於被清荷仙子逮了個機會抓住手腳,狠狠摜在地上,直摔得王爾逍三魂出竅七魄升天,一天吃的飯噗呲一聲噴了個幹淨,躺在地上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清荷仙子打罷王爾逍,扯著那個渾身功力散盡老狐狸,吹了兩口氣給叫醒道:“以後啊,就是我師侄的侍魂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