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爾逍一臉風輕雲淡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喊過夥計上酒上菜。夥計照著青煙那一桌的樣子上了菜,又端過來一個黑色壇子,說:“客官見諒,這菜確實沒買,湊合嚐嚐,這酒還不錯,我們老板娘自己釀的。”王爾逍揭開壇子,喝了兩口壇子裏的酒,讚了兩聲:“好酒。”蔣癡臣半城和老烏龜選了別的桌子坐了。夥計照舊上了菜,照舊說了同樣的話。三桌人吃了一會,那蔣癡臣瞟了一眼小青爐。小青爐麵無表情的啃著一隻雞腿,隻是怯怯的看了看蔣癡臣。那蔣癡臣從盤子裏拿了一個雞腿,站起身來走到青煙桌子前,把雞腿遞給青爐:“小弟弟,給你吃。”那邊的王爾逍哈哈大笑:“蔣癡臣啊蔣癡臣,你心眼怎麼這麼小,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肯放過嗎?”
蔣癡臣笑笑,瞟了瞟王爾逍一眼,把雞腿收了回去。那王爾逍看了看蔣癡臣,又看了看青煙三人說:“你們的飯菜裏麵具已經被那個家夥下了毒,我勸你們還是別吃了。”
那尹木吃飯快,在王爾逍說話的時候早就夾了兩口菜在嘴裏吃了,飯菜剛咽下去,臉色一下變得發青,鼻孔無端端的滴出黑色的血來。青煙放下手裏的筷子,一把抓住青爐手裏正吃的雞腿,扔得遠遠的。這才去看尹木,那尹木早就嘴歪眼斜,身體抽動不已,嘴鼻眼耳俱都流出黑色的血液,眼看是活不成了。
青煙見狀頓時大怒衝著蔣癡臣罵道:“你這王八蛋,怎麼說殺人就殺人?”
那蔣癡臣還沒說話,王爾逍先接過話去:“你這句王八蛋罵的不好,跟罵那個老烏龜一般。你應該罵這小子母親。”消遣完蔣癡臣,王爾逍分外高興,端起酒杯吱溜一口幹了一杯酒。
那蔣癡臣也不理王爾逍,隻是衝著青煙道:“咦你這小子好生奇怪,我給那孩子雞腿吃,結果你那朋友好端端就死了,怎麼能怪我?”
青煙一聽這人蠻不講理,碧玉槍早被他攥在手中,欺身衝著蔣癡臣就紮了過去。碧玉槍槍尖早就爆出一團綠光,眼看就要擊在蔣癡臣麵孔上。那蔣癡臣看著青煙微微一笑,青煙暗道不好,碧玉槍沒有紮到蔣癡臣,自己反而覺得腹部一痛。原來,那蔣癡臣的棍子早就頂在青煙的肚子上,手上微微發力,一下就把青煙打出去好遠,那大廳的桌椅頓時劈裏啪啦的亂成一團,青煙瞬間飛出客棧,飛到了外麵的泥水裏。
那夥計一看打架了,在櫃台後大呼小叫的喊老板娘去了。
小青爐看著被打倒在地上的師兄,一下子跑出去,在雨中,抱著滿身泥水的師兄。青煙深深吸了一口氣,摸去小青爐頭上的雨水,拉著小青爐進了客棧。然後讓小青爐在一旁角落的板凳上坐好,手裏的碧玉槍一擰,再次衝著蔣癡臣衝了過去。那槍尖離得老遠就發出一股刺人眼睛的綠光,衝著蔣癡臣麵頰就噴了過去。那槍上的綠光還沒噴到蔣癡臣跟前,青煙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被蔣癡臣一棍砸在地上。那一棍砸在青煙腦袋上的動靜,聽得王爾逍都是牙根一緊。
那一棍打的青煙腦袋嗡嗡作響,在地上昏昏沉沉的迷瞪了一會兒,青煙緊緊攥著手裏的碧玉槍,一點一點從地上又爬了起來,拄著槍站立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手中的槍一擰衝著蔣癡臣又衝了過來。蔣癡臣看著衝來的青煙,臉上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狠色,手裏的長棍一抬,衝著青煙的胸口就紮了過去……
那短棍還沒有沾到青煙身上,眾人耳中響起一聲震天般的大吼:“住手!”那一聲大吼,隻震得房梁抖了三抖,一股塵土簌簌落下。
那蔣癡臣更是被震得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