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三怪一看飛走的青煙,竟然到了皓月公主麵前,心中害怕皓月公主受傷,齊齊的往青煙身後衝去。衝到半途,也見到一道紅影沒頭沒腦的衝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那紅影就把兩人三怪裹在了裏麵。
大蛇反應快人一步,在紅影底下一躥,竟然躲了過去。但是躲過去了皓月的披風,卻迎上了青煙的長矛。就看半空火花一閃,又是一陣牙磣的金石之聲,那大蛇腦袋頓時皮開肉綻。雖說皮開肉綻,但並沒有鮮血流出來。
原來雪國眾多的生靈,都是當地的寒氣日積月累凝結而成,身上的骨骼皮肉無不是由寒氣凝結。那大蛇本來生活在雪國多年,覺得世界那麼大,自己應該去看看。飛躍洛河的時候,不小心掉落洛河之中,這大蛇身上寒氣充盈,凍結了洛河八千裏水麵。在洛河水底沉睡了五百多年後,又吸收了洛河幾千萬年來的怨腐陰寒之氣,身體更加堅固。後來被蔣癡郎祖輩所收,煉化成了坐騎。經曆了大小幾百戰,毫發無傷。但是今天,竟被這小子連傷兩次,大蛇心裏憤恨,但心中對青煙的綠色長矛帶了懼意,胡亂上前,隻在一旁等待機會。
大蛇等待機會,青煙卻不停手。青煙手裏長矛一抖,衝著大蛇猛追。大蛇身形隨大,行動起來確實迅捷無比,身子閃到了一旁,竄了兩竄,往遠處去了。
那紅披風是皓月煉化醉酒的一件兵刃,威力最大,輕易不使。那紅披風披在皓月身上,隻是一塊普通的披風,從皓月肩膀垂下直到下方腳踝,此時迎在風裏,瞬間鋪天蓋地。剩下的兩人兩怪在披風裏掙紮翻滾了一陣,爬起身來,入眼一片血紅。幾人這才看清,所站的地方是在一片山坡之上,到處都是狂奔而至的鬼怪兵將。遠遠看去,山下兵將連營,不知道有幾千幾萬,耳中戰鼓轟隆,那無數的鬼怪兵將在如雲的戰旗之下,陸續向山坡上的兩耳二妖衝來。花牛狂怒一聲,身形一下大了數十倍,手持一柄大錘衝著鬼兵就衝了過去。手持大刀的目天瞳見此情形,也是怪喝一聲,胸中豪氣頓生,那怪刀發出一片光亮,向著山下的鬼怪衝了過去,一人一刀在鬼怪兵將中橫衝直闖。
那大羊見了如此陣仗,早已嚇得腿軟腳軟,屁股一撅,一股黑圓的屎蛋子狂湧而出,不多時就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蔣癡郎卻也淡定,知道這是幻境,手中長棍一抖,舞了個密不透風,邊舞邊歎氣。前幾天皓月公主回到學堂,說被一個鄉下的毛頭小子欺負了,說著還嚎啕大哭起來。自己帶著大蛇自告奮勇而來。本來覺得以自己這身修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橫著走是足夠了,誰知道陰溝裏翻了船。
蔣癡郎卻不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再往後的歲月裏,連著自己的同胞大哥,被這個鄉野小子擊敗了無數次。最終,在黃土城大戰中,加上自己帶的八十萬江南兒郎,一並戰死,最後收殮自己的,還是這個被自己瞧不起一輩子的鄉野小子。
趕走了那條寒冰大蛇,青煙手持長矛,冷冷站在皓月公主麵前。
皓月公主看這個手持長矛的男孩,被他眼中的殺氣所攝,委屈的站在樹下,微微低著頭一動不敢動。此時皓月公主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的七魄淩竟然把自己叫來的幫手給困住了,怎麼都沒想到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是在我家那裏,能讓你這小子那麼囂張?
皓月也沒想到,過了許多年,這個小子到了風雲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就連自己的父親都對這個人客客氣氣的。
青煙摸了摸腦後大包,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麵前的皓月公主說:“你還有沒有的幫手了?”
皓月公主抱著胳膊冷哼一聲:“你管我有沒有。”
青煙似乎在這個女孩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冷哼一聲:“下次給我注意點。”轉身就走。
皓月公主一看青煙要走,心裏頓時著急起來,臉上偽裝的堅強瞬間破裂,大喊一聲:“哎哎,你別走!我朋友還在七魄淩裏,你,你,你,你能幫我救他們出來嗎?”
青煙奇怪的看了皓月公主一眼,丟下一句話:“自作自受。”